可要认出早该认出了,这时候才上门貌似也不大对劲。
“去会会他。”萧寒月抚了抚裙摆的褶皱,往前走去,走了一会儿,她恍惚又觉得不大对劲,回头望向琴音,“他在哪?”
琴音仔细想了想,“在马厩。”
萧寒月继续往前走,猛然间再次回头,皱眉道,“你确定宁涟在马厩?没记错?”
“没有。”琴音睁着纯真无邪的大眼睛,嘟囔着,“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萧寒月汗颜,太有可能记错了,哪有约人往马厩里约的?这是约她一起去喂马吧!
算了,萧寒月最后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顺着琴音的话进了宁五皇子府的马厩。
在那,一身淡雅竹叶青锦袍的俊美男子头束金冠,白皙的手指不时地撸撸身前马儿的毛发,另一只手握着草料正在......喂马。
我天,真是亮瞎我的狗眼。
萧寒月扶额,对身后的秦双和琴音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秦双和琴音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那边喂马的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侧脸缓缓转过来,对上萧寒月的视线。
萧寒月也没想到宁涟突然转过了身,两人都是微微一呆。
“从前不知道,宁太子是喜马之人。”萧寒月走近。
“马是坐骑,亦是朋友,它们有不逊色于人的忠诚,亦有不逊色于人的灵气。”宁涟伸手揉着马背,轻笑道,“喊我宁太子太过生分了,月妹妹唤我宁涟就行了。”
“月妹妹?”萧寒月嘴角一抽。
宁涟笑意不减,“你皇兄住在太子府不远处的东越客栈里,我们二人都是太子,所以以兄弟相称,你是慕晟兄的亲妹妹,自然也是本太子的妹妹,这一声月妹妹,本太子还喊不得了吗?”
“随便你。”萧寒月淡淡地翻了个白眼。
去皇宫一趟,她对宁涟的印象拉回不少,可还是忘不了他将她推下屋檐受的苦头。
“月妹妹这么冷漠,是还在介意那晚?”宁涟失笑,一下子就戳穿了萧寒月心中的想法。
萧寒月不说话,宁涟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便继续解释道,“那晚是迫不得已将你扔在绛燕轩后面的。”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把我推下去,害我吹了一夜风,烧了三天三夜了?”萧寒月冷冷地道。
宁涟怔愣了下,他是真没料到萧寒月会吹风发烧。
“你醉了酒,恰逢宁安过来,我不能叫他看见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将你推下去。”
萧寒月脸色微微好看了点,她将宁安轰出去在先,要是宁安回来发现她和宁涟一起,还是孤男寡女,确实不妥,何况她当时还醉酒醉倒了。
之前不知道宁涟的身份是一回事,要是萧寒月知道,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屋檐上和宁涟喝酒。
“何况我是留了梯子的。”宁涟俊颜略窘,“我以为你这王妃不见了,府中会有人来寻的,到时候看到梯子自然会找到你。”
“我和宁安又不是那一回事,整个府里几乎都是要我死的,你说我不见了他们会着急么?”萧寒月哼了哼。
不过那梯子给琴音引了路,琴音说架在屋檐上的那把梯子,竟然是宁涟留下的。
可看宁涟说话的语气,好像救自己的之人,也不是他。
那张药方究竟是谁留下的呢......
“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宁涟轻咳了下。
萧寒月是准备原谅他了,其实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反正她也没事。
恰时,宁涟手底下那匹马突然向前蹭了蹭萧寒月的身子。
“它叫墨风,似乎是很喜欢你。”宁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