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同姜青行关系好了不少,春去秋来，便到了年底。姜致去年没想过今年会多一个人,姜青行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和姜青行坐在一起包饺子。
本来她是一时兴起,跟着厨房的嬷嬷学学。姜青行不知道何时来的，她当时脸上不知道何时沾上面粉,姜青行抬手用帕子替她擦脸。
姜致动作一顿,缩了缩头,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一通。
姜致：“不用了，谢谢。”
姜青行收回帕子，看了眼厨房，嬷嬷笑说：“小姐同我学包饺子呢。”
嬷嬷是来府里很多年的,算是看着姜致长大的，自然宠爱她。
姜青行看着面前这一地狼籍，点了点头，而后问：“我也可以一起吗？”
嬷嬷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姜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过还是让开了位置。他撸起袖子,还颇有模有样。
问嬷嬷：“应该怎么做？”
嬷嬷笑得很开心，手把手教他。他们忙活了一下午,到晚上倒还是凑出了一大盘饺子。
姜相回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除夕的晚上。一家人坐在圆桌边吃饺子。从前过年只有姜致和姜相,如今多了一个人。更热闹了一分。
姜致给姜相夹了一个饺子，“爹，你吃。”
姜相笑得皱纹都堆到一块。
姜致余光瞥见姜青行,想了想，给他也夹了一个。“除夕呢，要开开心心的。”
她笑着说完，而后给自己也夹了一个饺子。
姜青行有些动容，他咬了一口，咬到了一个铜钱。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姜致，姜致一双笑眼狡黠。
姜青行感觉心头一暖，连烛光都变得温暖起来。
姜相举杯：“来，除夕快乐。”
难得高兴，姜相破天荒准许姜致喝酒。姜致便喝了好几杯，姜相一个不注意，她已经栽倒在桌上了。
姜相也喝了几杯，有些晕晕乎乎的。“哎，这孩子……”
是姜青行送她回房间的。
姜致趴在他背上，哼唧两声，姜青行只听见她开口，又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
她不再说话，呼吸声绵长。
姜青行无声地笑了笑，背着她到她房间，替她掖了掖被子。
姜致睡着之后很安静，并不闹。姜青行在她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以眼神勾勒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