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回?国第十二年,两人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吵架的次数开始减少,他们在无数次摩擦和妥协中摸索出?来一个高度契合的平衡点,踏上了平稳而和谐的道路。
次年,两人想?要过另一种生活,于是和双方父母协商,领养了一个父母在车祸中双亡,仅一周半的男孩。
南宁小朋友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苏淳今天上午没课,因此送儿子去上学。
等他回?到家,意外的看到南斯骞竟然还?没有去上班。
“磨蹭什么呢?”苏淳把钥匙随手搁在门边,却?没有换鞋,“还?不去上班。”
南斯骞坐在沙发上,身上仍旧穿着睡袍,丝毫没有要起身收拾的觉悟。
他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湿气还?在,显得整个人很清爽。
苏淳却?眯起了眼,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迟到了。”
南斯骞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坐。”
苏淳安静的看了他几秒,随后无声?的换了拖鞋,坐在了他旁边。
南斯骞看着他。
苏淳眼神微微的动,“什么事?”
“小崽子好不容易去上学,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有时?间约会了?”南斯骞说:“养个孩子真费劲,我感觉现在你总是围着他转,严重的忽略了我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苏淳问。
南斯骞离他近了点,“你给我洗过袜子吗?内裤就更别提了,吃饭也是紧着南宁爱吃的东西?,这让我很不满。你身上什么味道,换香水了?”
苏淳往后靠了靠,垂着眼看他凑过来在脖子旁边轻轻的嗅。
“南宁的衣服也都是洗衣机洗的。”苏淳在南斯骞摸上来的时?候抬脚踹住了他压下来的胸膛,强硬的蹬开一段距离道:“寻衅滋事?”
南斯骞把他脚踝抓在手里,用力一拽就把人拽倒在沙发上。
苏淳撑了一下没起来身,游刃有余和平静的外壳统统丢掉,忍不住骂道:“你他妈……”
柔软的沙发托不住两人的重量,陷下去一个弯曲流畅的弧度——这是南斯骞特意给沙发多加了两层软垫才能出?现的效果。
苏淳回?国后是第一年非常忙碌,忙到无暇夜生活。但是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休养过来开始连本带利的收账。入睡前来一次、借着早晨的东风又来一次,在那段时?间已经是心照不宣的平常事了。
两人荒唐了一段日子,一直到身体和心理上都有些吃不消,这才将安全?的频率稳定了下来,每周维持在一个健康的次数上。
这种和谐一直持续到南宁小宝贝加入的第一年。
教养一个孩子绝非易事,他们转移了重心并且注意避嫌,把‘随心所欲’收起来,一齐承担起温和稳重的父亲角色。
南斯骞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行进中途和紧要当?头被哭声?打断。
南宁无愧于这草草收场的无数个深夜,他长的很好。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有着充足的安全?感,胆大而独立,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也能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等到南宁开始上幼儿园,两人有了独处的机会,燎原之?火立刻重燃!
南斯骞不由分说的扑下去,活像被饿了三天的狼犬。
苏淳理智尚存,伸手往前猛的一撑,好歹撑开了一条缝隙。
南斯骞转而去亲他的锁骨,“我等了你四?十分钟,送孩子上个学,要这么久吗?”
“堵车,我开的够快了,嘶……别咬。”苏淳往后退无可退,柔软的沙发已经把他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他甚至找不到着力点。
南斯骞心鼓躁动、耳畔轰鸣,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苏淳从他急躁的动作和压不住的呼吸声?中察觉到了危险。
“等下,南斯骞!”因为用力过大,他手臂上的线条撑起来薄薄一层,把这些年的稳重和从容都包覆其中。
“别在客厅。”
三番两次被打断,南斯骞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他把浴巾扔在一旁,好让薄汗消退,不爽道:“家里又没人……”
“沙发太窄了。”苏淳打断他。
南斯骞呼吸两次,抄手去抗他,“去床上。”
没等他动作,苏淳又道:“床也小。”
南斯骞动作一顿,盯着他看。
那目光太凶了,好像要把他一口吃掉似的。
事实也是如?此,南斯骞已经在考虑是否让他继续说话?,或者采取一些什么强制类的手段。
苏淳心知肚明,他看着南斯骞,眼中微光轻动,里面?藏着逗弄成功的愉悦。
经过漫长的磨砺之?后,他们终于在婚姻的道路上‘求同存异’,回?到了最初的本真模样。
——藏在斯文之?下的坏劲儿,和藏在高傲之?下的野性。
苏淳在他动之?前改变了主意,伸手从沙发底下勾出?来个盒子里,用手指勾开盖子,里面?是件折叠整齐的白大褂。
“穿这个,”他把衣服提出?来,哑着嗓子说:“去舞蹈房,那里有大镜子。”
舞蹈房从装修开始,就做了四?面?大落地镜,但是已经很久没在里面?放纵过了。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的活动场地就只?剩下了一间房——卧室。
还?得赶在南宁熟睡的时?候。
南斯骞动作一顿:“真的?”
他压不住唇角的弧度,眼神如?狼似虎一寸一寸的观察着身下的人:“用不用再系上领带,嗯?”
“系上也行。”苏淳矜持的说,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催促着抬了抬腿,“去不去?”
南斯骞眯眼望着他,被他撩拨的呼吸都压不住了。
他的眼神已经非常危险了,头发上的坠下的水珠划过脖颈,就像斩下了一把刀。
苏淳眼中深藏的愉悦也变成了难驯的兽,他想?起了无数个深夜里汗流浃背的南斯骞。
他勾起笑的同时?,再次抬起了磨蹭的腿,“抓紧时?间啊,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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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小朋友回?到家,光着脚蹬蹬蹬把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从浴室门口撞到了刚洗完澡出?来的南斯骞。
“唷儿子,慢点跑。”南斯骞一把抄起他,把人架到了柜上。
南宁垂着两条小腿,仰着水灵灵的小脸问:“妈,你今天怎么不去接我放学呀?”
南斯骞站直了,指了指他,“给你一次机会,叫爹。”
“小叔跟你叫大嫂,我不得叫妈吗?”南宁毫无畏惧的把人给卖了:“小叔说的。”
陈廷怕是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