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用手挠挠鼻子,思索很久都未回答。
于是我又发起了言语的进攻:“你若不答应,那么房家以后无论福祸,你们都要自己担着,你们房家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栖身之所,我有?父皇庇护、公主的尊荣,毫无后顾之?忧!”
房遗爱凝神片刻,立刻回答:“好,我答应你,高阳,你虽然长得好看,可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是,说好的,你答应送我的美女,还有?银两。”
周围的空气终于松懈了,我终于露出了笑容:“我那3000户食邑会有?一半送去你那,你可以任意支配。”
房遗爱睁大眼睛,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公主,你果真不干涉我?”
“互不干涉!我还有?个要求。”我望着窗外说。
“公主请说。”房遗爱随我看向窗外。
“大婚一切繁琐礼仪全免。”我叹了口气。
房遗爱面露为难之色,他用手挠挠鼻子:“这,好吧!”
我立刻起身,城阳公主与杜荷还在肆意的喝酒,见我走来两人纷纷站起。
走出了酒馆,杜荷意味深长的说:“你的一番心意,辩机可知晓?”
我点头:“知道的。”
城阳公主疑惑的走上前来,她问:“高阳,你和房遗爱说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默然的望着幽远漆黑的巷口,心里想着我所爱的男人,此刻思念那么强烈。
这时杜荷走了过来,与我并排,我侧头问:“杜荷,带我去见辩机。”
杜荷一惊:“高阳,你这是何苦呢?”
城阳公主恍然大悟,她走上?前拉住我的手轻呼:“高阳!”
杜荷黯然叹息:“道岳师父圆寂,辩机很是悲伤。”
我的心乱跳着,不安的向前迈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他,我坚定?的说:“带我去。”
杜荷只好点头:“看得出。他很是惦念你。”
“真的吗!”我的心快速的跳着,转而又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
“哎!”杜荷轻叹,转而笑呛着:“见一面也好,你就是这性子!”
我默然的低下头:“我跟随自己的心!”
马车在漆黑的夜里缓缓行驶,寂静的街道人烟稀少,少数人家门口点着灯笼。我不安的向外看去。
城阳公主心事重重,黯然神伤,一改往日的活泼开朗,我凑过去问:“十六姐,你过的好吗?”
她不再如往日那般不假思索的回答个“好”字,而是低头苦笑着。
我抚着她的背脊问:“发生了什么?”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忧郁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别人,我能感到。他一直收藏着一块丝帕,无?人之时,他就悄悄的拿出来看。”
我没有看到城阳公主的眼泪,她反而是苦笑着说:“曾经,我以为他待我好,就一定?是爱我的,现在才明白,这不等于爱情。”
没想到,一向心思简单纯净的城阳公主,在爱情面前也一样心如明镜。
她靠着我的肩膀问:“高阳,我想再过一些时间,他会爱上我的,会吗?”
我拉起她的手,想起了杜荷说过的话,挣扎着说:“会的,一定?会的!”我轻拍着她的背脊,“你为何会爱上杜荷呢?”
城阳公主离开我的肩膀,侧头认真的说:“我从没想过,只知道与他一起很快乐,见到他就很开心。”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也许就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马车行驶到大总持寺的门前,我急惶惶的下了马车,急切的要敲门却被杜荷制止了,他不屑的说:“高阳,你这样整个寺院都知道你来找辩机,跟我来!”
杜荷带我们来到偏门,他掏出一个口哨放到嘴边,不成调的音节断断续续的吹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个不起眼的小门,离辩机的禅房很近。
杜荷又吹了一遍,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我急切的问:杜荷,辩机真能听到吗?
杜荷见我心急,忙劝着:“再等等。”
我既心急如焚的盼着,同时也紧张的期待着,可是过了很久,都没见到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看似尘埃落定,公主的爱情是否能顺风顺水呢?好像还差那么一点,通篇都在写情,爱情、亲情、友情。每件事,每个人都是和情有关!今天很开心,收到了营养液,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