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今天我老婆子就把话撂这儿,如果渃霏找不回来;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直接捐到福利院去,也好过被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给拿去。”
一听到祖母要将股份捐出去,孟母马上软了下来:“妈,您看咱们这不都是要解决问题嘛。”
祖母知道她是个什么嘴脸,懒怠多说,转头问孟逝:“逝儿,还记得我将渃霏交给你时,你说过什么?”
“祖母,我说...我说过,会对她好;不会让她受委屈,永远照顾她。”
“嗯,还记得。”
“但却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当初就别伸手。”
“对不起祖母,都是我的错。”孟逝的头压的越来越低。
孟母心疼儿子,马上说:“逝儿知道错了,妈,你就别怪他了。”
“知道错了?”祖母语调微转,眼神瞟了眼曲绛婷,“还带着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曲绛婷不敢插话,躲在孟逝身后。
那种感觉,就像是芒刺在背;孟逝的脊背都寒了几分,但他没做挪动:“祖母,我会找到渃霏,会给她一个交代。”
祖母环看一眼这满屋子的人,冷‘哼’了一声:“你们不就是怕我把股份给渃霏嘛;好,今天咱就把话说话开。”
“三天。”
“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到我的丫头,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捐出去。”
“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妈,这股份可是孟家的。”孟父终于站起,一蹦三尺高。
“那渃霏还是孟家的媳妇呢。”祖母瞪他一眼,“而且,这公司这股份到底是谁的,你们心里清楚。”
祖母带人离开,临走时,对曲绛婷说了句:“不是你的,就别妄想;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客厅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
是一种死气沉沉的静,没人说话,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曲绛婷在这里有些尴尬,嗫喏着想走,才移了两步,就被眼尖的孟母看到:“怎么了,好戏看完了,想走?”
“不...不是的,伯母。”
“哼,你那些小心眼,我看的得清。”
“伯母,您误会我了。”
“我想着在这儿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
“得先找到王渃霏才行。”
“好啊。”孟母话怼话,直接将担子推到她肩上,“那你就去找,找到了,你才能进我孟家的门。”
“否则,连带你肚子里的孩子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孟家攀上任何关系。”
在孟母眼里,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和钱根本没法比;只要孟逝喜欢,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还怕孟家没后?
曲绛婷憋屈,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笑脸:“伯母放心。”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曲绛婷,也不伪装神色了,生气的踢了下旁边的石头:“什么玩意儿。”
何美从她出来后就大概知道一定是孟母又欺负她了:“婷婷,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仰人鼻息吗?”
“仰人鼻息?”她冷笑,“这可是我最不会做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找到王渃霏,然后再收拾这姓孟的一家人。”
“那个孟伯母以为我是软柿子,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这个柿子里藏着刀。”
“让她不敢捏。”
曲绛婷出去后,孟逝也随后出去,不过他没有去找曲绛婷,而是自己到车库开了辆车,从后门离开,前往HY集团大厦。
HY集团大厦,郝褐言刚刚开完近两个小时的会议;他靠在真皮转椅上,想闭目养神,但眉心却皱得紧。
“郝总。”孙筝进来,放了一摞文件在他面前,“各大CEO最近的工作报告,年度计划越来越敷衍了。”
“嗯。”
男人轻声应了一字,双目仍然闭着,靠在椅背上,神色安静。
那如刀锋雕刻出的俊美面容,流畅的下颚线蜿蜒没入敞开的领口中,不带一丝人间气息,闲静的如山中鬼魅。
上挑的眉峰凌厉如画,嘴角轻勾饶味诱人。
似仙,似鬼。
“郝总,孟逝孟总来了。”程秘书进来说。
男人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了些,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眼尾上挑:“好。”
孟逝在办公室里,等到面前的茶都凉了,郝褐言才出现。
“不好意思孟总,我刚刚在开会。”
即便孟逝心里再不爽,还是陪着笑脸:“没事。”
二人握手后,郝褐言比了手势请他坐下。
“孟总找我,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关于最近我公司艺人失踪的事情,想问问郝总。”
他嘴角一勾:“这就好笑了,孟总公司的艺人失踪,为什么来问我?”
“今天在网上掀起风波的帖子,是从郝总公司电脑发出去的,并且ID是你。”
“就因为这个?”
“郝总,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打太极。”
“一向不问娱乐圈,即便绯闻缠身,您也不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出名的小艺人,发帖子?”
他挑眉,不语,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希望郝总如果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凭什么?”
孟逝:......
这一句‘凭什么’真是把孟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嗫喏了两下,才开口:“因为她是我公司的艺人。”
郝褐言看着他笑了笑:“孟总,不止把。”
“王渃霏应该是您为了娶曲绛婷,而赶出家门的前妻。”
孟逝没说话,只看着他,算是漠然。
“既然都赶出家门了,再找回去,那可就是麻烦了。”他好意道,“我劝孟总,还是放手的好。”
几句话下来,孟逝已经大致知道郝褐言知道王渃霏的行踪,而且郝褐言根本没打算瞒他,并好言‘劝’他放弃。
“郝总。”他站起,“绑架,是犯罪。”
“孟总有证据吗?”
郝褐言一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脸诡笑和不屑的瞧着对面被他逼的暴跳如雷的孟逝。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孟逝咬牙,转身离去。
程秘书进来,送了一杯咖啡:“郝总,一会儿,还去吗?”
他凝着那半开的门,吃了颗莲子心,眼眸一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