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宁呆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恨手里没有东西,不然肯定飞过去!
任家宁洗好之后,路过秦安康的房间,门是虚掩着,透过门缝看见秦安康已经睡着了。
帮他将门关好,回头去找走廊顶灯的时候,又看见已经关好门的那间儿童房。
此时的任家宁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通过这大半天的相处,他对秦安康的印象不过是个大孩子,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此刻的他,才清楚得感受到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真正感觉,除了震惊,还有一些好奇;除了好奇,还有一些意外;除了意外,还有一些失落。
究竟为何失落,他现在也不知道
。想的太多,他脑袋都乱了。直径走到客房,关上房门。
躺在床上的秦安康其实并没有睡着,一来是伤口的疼,尽管已经吃了止疼药,可是毕竟是外伤,和内伤不一样。内伤吃了药,药性在体内起作用之后就减轻疼痛感。
外伤则不同,药物虽然也起作用了,但是身体总要和其他的东西接触,或者移动,这样一来就难免要触碰到伤口。
一碰就疼,秦安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失眠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任家宁。
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闪着他的身影,模糊中身手高强的任家宁;医院里尴尬脸红的任家宁;吃饭时动作优雅的任家宁;整理时利落洒脱的任家宁,越是不想去想,偏偏就越清晰的展现出来。
秦安康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也没有想到过会被一个男人迷住。
还是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甚了解的男人,不过一面之缘,自己就这么深陷其中了。
但是转念一想,今天的事实在是巧合,倘若不然,凭他们俩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背景,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果,伤口隐隐作痛,翻个身,累得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洗漱完毕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很奇怪,挨打的时候并没有打到头部,可总是迷迷糊糊的感觉,一觉醒来还是觉得脚踩棉花,云里雾里。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两碗白粥,一碗咸菜,是昨天晚上剩的黄瓜,两个煎荷包蛋,和几片炸馒头。
秦安康看看桌子上的吃食,一下子感叹无限,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这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地道的家常早点。
“你起了?”任家宁手里拿着牛奶从厨房出来。
“嗯。”秦安康坐到椅子上,奇怪的问:“不是有粥吗?怎么还热牛奶?”
“哦。我怕你不喝粥。”任家宁将牛奶放在他面前。
秦安康这下就更不明白了,说:“为什么我不喝粥?
任家宁坐在他对面,不解他为何这么较真,就说:“你们这么白领不是讲究快捷吗?不是喜欢吃西式早餐吗?面包,奶酪加牛奶。”
这不是说我崇洋媚外吗?
瞧瞧这口气,这表情,整个一个不屑与蔑视。当然秦安康是多想了,任家宁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讲究快捷,但是也不是就知道吃那些。我是中国人。”
任家宁没有听懂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低头吃饭,也没有看见他不快的表情,也不打算和他争辩,没有说话。
默默无声的吃完早饭,任家宁收拾好一切,走到沙发前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单子,递到秦安康面前。
“什么?”秦安康坐在沙发里,接过单子。
“医院的账单。”
“嗯啊。”秦安康想起来,昨天去医院看病的钱是任家宁垫上的。“多少?”
“你自己看。”任家宁也没有记住到底多少钱。
“一百三十八元六角七分。”秦安康念了出来,“还有零有整的。你等一下,我去拿钱。”
秦安康将一百四十元放在茶几上,说:“不用找了。”感觉像是结账然后给小费一样。
任家宁将钱放进钱包,拿出两元放在茶几上,在钱的问题上还是清楚一些的好,又叮嘱了几句:“药你按时吃,多休息。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收住了。
秦安康点点头,心里不想他离开都不行了,没有什么借口再留住他。带着一点失落的情绪说:“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啊,那我走了。”任家宁穿上外套,走到门口。
“等一下。”秦安康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