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妆台上拿出一瓶香膏,揭开盖子,香气便?漫在?殿内,清雅至极,云初取出一点,匀在?面上颈脖上,而后细细涂抹开。
“见?了朕也不来问安?”
许是?香膏的香气将承元帝从思绪中唤起,又许是?那边的灯暗了,男子低沉的声音终是?响在?内殿,在?此刻,带了些暗哑。
“嫔妾见?皇上看着书,入迷的很,还以为皇上是?专门来瞧书的,便?不打扰了。”
鲜少被女子这样刺的承元帝大概是?觉得新鲜,也未计较,轻笑一声,往云初这边走去。
“有?美在?旁,自然就不看书了,这东西香的很,是?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蹭着顺滑白皙的脸颊,轻柔却又急切。
“书中自有?颜如玉,嫔妾哪有?这颜如玉好看,这是?嫔妾自制的香膏,取花汁制成?。”
待最后一处涂抹好,云初揉了下手,右手的伤便?显露出来,在?白净软嫩上显得格外狰狞。
“你受伤了?朕昨夜问你怎的不说?可还疼?”
迟来的关?怀,话?语急切含有?担忧与一丝不可查的自恼。
微凉的手被温热包裹,云初眨了下眼,卷翘的睫颤了下,须臾后抽出手,笑道:
“昨夜发生如此大事,嫔妾这伤也小,又何必惊扰您,无碍的,已经不疼了。”
手心的柔软被抽离,承元帝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但眸中印着女子娇柔的笑,终是?把异样压了下去。
“那便?好,昨夜乱,朕也未顾得上你,明日着太医给你看看,对了,朕封你为良媛,可高兴?”
大掌又将白嫩的手抓住,往床榻走去。
现下深秋了,塌下早已垫上厚厚的棉絮,坐上去软乎乎的,似有?置于云端之感。
并蒂莲紧紧相贴,你只有?我我中有?你,云初看着在?灯光下依旧柔和的床帐,莞尔,将另一只手搭上承元帝的手背,眸中含情,缓缓道:
“高兴,特别高兴。”
话?音刚落,被被男子搂入怀中,迦南香萦绕鼻尖。
“高兴便?好。”
“皇上,嫔妾还有?一事相求。”
如猫儿一般温顺的眸含着水汽,里头净是?踌躇不安,看得人?心软了许多。
“何事?”
“嫔妾,想要一个懂些武功的侍女。”
带着温热的气息随着话?语而出,承元帝只觉怀中人?吐气如兰,乖顺的很。
想起昨夜云初惨白的脸,便?知她是?吓着了。
“这事儿,朕允了,过几日,朕亲自挑一个过来伺候,说来,这印月阁虽不算小,但也不大,不若换到别的宫去?”
四品及以上才能?为一宫主位,虽地方大些,但受他人?管制,云初自然不想,承元帝也不勉强,只说了句若以后想换了,和他说便?可。
烛火燃了许久,云初原以为应可就寝了,外头就传来声音,是?李茂。
“皇上,赵相方才欲咬舌自尽,幸而被发现了。”
许久,殿内才响起声音:
“看好他。”
云初垂眸,赵相想自尽,无非是?想保住后代人?的荣华,只要他不开口?,又找不到证据,那皇上便?无法治罪,最后反倒要落得个苛待老?臣的名声。
外头传来几声猫叫,微弱弱的,不吵人?却也在?这寂静里显得突兀。
云初垂眸,现下所有?的证据,唯一可以说明的,便?是?李嬷嬷要杀她,而李嬷嬷与赵相时?常通信,其他的贪污藐视君上的罪责无法证实,那承元帝便?心里一直不痛快。
殿内原本的旖旎气息消散,云初抬眸,看向一脸疲倦的帝王,起身替他按捏着。
朝堂上的事她不知,但瞧着承元帝的脸色应是?不简单的,赵相在?朝多年,许多党羽,今日下令捉捕,想来应有?许多人?上书求情,再如何运筹帷幄,几日下来也累了。
“皇上,嫔妾想起幼时?一些趣事,可否说来替皇上解解闷?”
想着白日里的事,云初斟酌片刻,还是?开了口?。
“说罢。”
“从前,我们那有?一户人?家那主人?家是?极好之人?,从来对人?平和讲理,管家偷盗钱财欺负下头的人?,但从不留下任何证据,直至年下,主人?家看账本方知少了一大笔钱财,疑心管家监守自盗,但又无证据,只得作?罢,后来,管家胃口?愈发大,险些让主人?家连进货的钱都没?了。”
说到这时?,云初顿了下,察觉原本闭眼的人?睁开了双眼,才继续道:
“主人?家虽仁厚,但这种蛀虫定?然不能?留,于是?找来管家亲近的人?,以利诱之,那人?为了利益便?将管家偷盗之事说了出来,最后,管家进了大狱,被他吞并的钱财也寻回了。”
云初说完,未见?男人?有?所动?作?,蹙眉,不知是?否太过了些。
“那若是?他这身边亲近的人?不愿呢?”
云初正想着,便?听见?这话?,细想了下,才道:
“亲近之人?不止一个,这个不愿再找旁人?便?是?,欲望无休止,前一人?不愿,定?是?平日里一同分?的多了,那若是?找平日里获利少的,那她定?然会答应。”
“这故事不错,只是?太长了些,朕明日便?就忘了,就寝吧。”
片刻后,承元帝待应答,许是?只得云初借趣事暗指朝堂,知晓她是?为自己的事着想,便?不愿计较,说完这句便?躺下睡了。
云初瞧了会儿承元帝的睡颜和眼下的乌青,才拉上床帐,隔绝了深秋的寒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公司有事,晚上回来的不早,然后实在是太卡了,答应的加更今天写出来哈
作者有点蠢,所以剧情可能有bug,见谅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