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没回应慕少程的话。
转身，一步步下台阶，走向路边开车来接她的谢萌萌。
慕少程也看见了站在路边车前的谢萌萌，他眸光暗了暗，没跟过去。
“绾绾，换好证了吗？”
上了车，谢萌萌问秦绾。
秦绾把离婚证递给她，“给你欣赏一下。”
谢萌萌接过证一边看，一边感慨地说，“绾绾，我们明明是同年的，你看你结婚离婚都完成了，我还是单身狗一只。我怎么就这么差劲，找不到人要呢。”
“去你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秦绾笑骂。
谢萌萌一脸崇拜地表情，“绾绾，我不仅是夸你，还是崇拜你。你看你把叶城多少女人爱慕的男人都给睡了，现在还不满意的把他甩了。”
“打住啊。”
秦绾笑着瞪她一眼，“我可没把他甩了……你是来接我的，还是来寻我开心的？”
“当然是来接你的，寄安全带。”
谢萌萌指指秦绾，把离婚证还她，低下头寄自己的安全带。
车子上路，秦绾便戴上耳机听录音。
谢萌萌见她戴着耳机，便专心的开车，不再说话。
——
慕少程一直看着她们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到自己车上。
拍了两张离婚证的照片，发送给苏致诚。
附上一句文字：【我已经离婚了。】
言下之意是让他也履行交易，用苏情的微博发声明。
两分钟后。
苏致诚发给慕少程一张截图。
瞟了一眼。
慕少程退出微信，登录微博。
苏情的主页发了动态：
【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在这里占用一下公共资源，澄清一个误会：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的，并非秦绾推我下楼。网上流传的视频并非完整视频，请支持我喜欢的小伙伴不信谣不传谣。】
文字下面还附了一张苏情的照片。
虽然是在病床上拍的，但面带微笑。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慕少程又打了一个电话，对对方说，“把刚刚苏情发的帖子放到热搜第一。”
刚挂电话，苏致诚的电话就打过来。
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看了几秒，慕少程修长的食指按下接听键。
一声淡淡的“喂”字出口。
苏致诚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少程，我已经让阿情发过微博动态了，你现在婚也离了，是不是该来医院看看阿情了。”
“傅明寒没去看过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情和傅明寒都离了婚了，他怎么可能再来看她。”
苏致诚的语气不悦。
慕少程转眸看着车窗外，说的漫不经心地，“阿情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傅明寒的。虽然是离婚后才流掉的，但他也该去看看才是。”
“他看不看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来不来医院看阿情。”
“我临时有事要出差两天，等我回来就去看她。”
“少程，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来看阿情？”
“我是真的有事，也许过两天就能揪出真正毁苏伯母墓的凶手了。之前答应过你和苏伯伯，一个月之期马上到了，我不喜欢食言。”
手机那头的苏致诚被气的不轻。
他嘲讽的说，“行，你不会食言最好。少程，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我希望你早日成为我的妹夫。”
说完就挂了他的电话。
慕少程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屏幕，深暗的眸底凝起一层冷意。
——
秦绾和谢萌萌回到公寓。
就看见云扬发在群里的截图。
【绾绾，苏情怎么回事，她竟然说是她自己摔下楼梯的？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谢萌萌转眸问秦绾，“绾绾，是不是你和慕少程换了证起的作用？”
苏家从一开始说要告秦绾坐牢。
后来虽放弃起诉，却在晚上一直诋毁秦绾。
现在苏情居然亲自发声明，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的。
“可能是吧。”
秦绾的语气淡淡的，心里那抹复杂情绪被她压制着。
登录微博就看见苏情的澄清声明高挂在热搜第一上面。
即便如此。
苏情的脑残粉们还是依然认定是她推荐苏情下楼的。
我爱情姐，【我们情姐就是善良，慕少你看见了吗？只有我们情姐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子才配得上你。】
情姐铁粉粉：【据我得到可靠消息，慕少已经和那个狠毒的女人离婚了。搬好凳子，等着我情姐撒狗粮。】
这条评论下面一堆的回复询问。
一条澄清的帖子，成了苏情粉丝的狂欢帖。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苏情的粉丝真是不要脸。”
剧组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郝美丽鼓着腮帮子，向坐在对面的刘彬抱怨。
“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刘彬笑着哄道，“你要是生气，我们也骂回去就是了。”
“骂回去我也不解恨，她们还造谣说，慕少和我女神离婚了。”
“可能是真的。”
刘彬若有所思地说。
郝美丽脸色大变，“真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慕少真的和我女神离婚，娶苏情了？”
刘彬笑笑，转移话题说，“这样吧，我想个办法，帮秦绾姐出气，也让你消消气。”
“想什么办法？”
“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苏情那条项链吗？我给你借过来你戴戴。”
郝美丽疑惑地看着刘彬，“亲爱的，你是不是傻了，苏情那条项链是慕少送的。别说你都不认识她，她不会借你。就是认识，她也不会外借的。”
“我有办法借到，你放心吧。”
刘彬说得十分自信。
郝美丽半信半疑的小脸上透着一丝担心，“你不会去偷吧，那种事我们可不能去干。我还是多开两个小号，多骂她们几句算了。”
刘彬笑笑，没说话。
只在心里想着，把苏情那条最稀罕的项链借过来给美丽戴戴。
然后再卖掉。
——
慕少程从民政局直接去的机场。
登机前。
他点开秦绾的微信，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删掉。
犹豫了下。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点击发送。
看见信息送达的提示，他的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公寓里。
秦绾和谢萌萌刚做完早餐端上桌。
收到微信消息提示，秦绾点开信息。
便看见慕少程发来的消息：
【绾绾，我有事要出差两天，如果奶奶醒了，麻烦你帮我去医院照顾一下她老人家。】
看到消息内容，秦绾拿筷子的动作顿住。
平静的心，因为他的话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