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宅。
慕老夫人说要到院子里吃早餐。
慕少程就让杨姨把早餐端到了院子里的白玉小桌上，他剥了个煮鸡蛋，怕她吃蛋黄噎着，只让她吃蛋白。
“少程，绾绾什么时候回来？”
慕奶奶不记得其他人，只认得慕少程和秦绾，因此，看见慕少程，就总问秦绾。
慕少程云淡风轻地说，“绾绾出完差就回来，奶奶，你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知道吗？”
“我知道。”
一个鸡蛋白吃完，慕少程刚端起粥要喂慕老夫人。
身后就传来苏致诚的声音，“少程。”
慕少程回头看去，苏致诚，傅明寒，吕妮三人已经到了几米外。
视线扫过吕妮，他眸色微变地看了傅明寒一眼。
收回视线，对慕老夫人说，“奶奶，我们先进屋。”
说着话，慕少程把勺子放到碗里，起身，大掌抚上慕老夫人的手臂，欲把她搀扶起来。
“不要进屋。”
慕老夫人刚刚听见了苏致诚的声音。
但被起身的慕少程挡住了视线。
她枯瘦的手一边扒拉慕少程，一边偏着脑袋往他们看去。
“慕奶奶好些了没？”
苏致诚等人已经到了近前。
傅明寒微笑地和慕老夫人打了声招呼，又转头对吕妮说，“小妮，这就是我们刚才跟你说的慕奶奶。”
吕妮听见他的话，也乖巧的开口叫，“慕奶奶，您好。”
慕少程冷寒的眸光射向傅明寒。
后者挑眉，含笑。
慕老夫人看见吕妮，眼睛一亮，笑容从皱纹里绽开，“绾绾，你终于回来了。”
苏致诚诧异地看向慕少程。
就见慕少程的脸色顿沉，“奶奶，她不是绾绾，你认错人了。”
“慕奶奶，我叫吕妮。”
吕妮见慕奶奶把自己认错，她眸光黯了黯，小声的解释。
慕老夫人茫然地打量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如此两遍。
她对慕少程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奶奶，你做什么？”
慕少程眉头微皱地问。
慕奶奶伸着手，不悦的催促，“快点。”
慕少程把自己手机递给她。
慕奶奶按亮屏幕，还知道把手机对着慕少程的脸解锁。
然后不太熟练的，打开他的相册。
随手点开一张秦绾的照片，拿着和面前的吕妮对比。
傅明寒扫到慕少程手机相册里满屏都是秦绾的照片，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拳。
就听见慕奶奶说，“绾绾，是不是少程又欺负你，所以你才不愿意回来，还不承认自己是绾绾。”
“奶奶，她真的不是绾绾。”
慕少程想去拿回自己的手机，被慕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语气变得严肃，“你给我老实点站好，不然我用拐杖抽你。”
说着，就起身拉住吕妮一只手，慈爱的说，“别怕，有奶奶给你做主，少程这混小子不敢欺负你。”
苏致诚听到这里，眉头微拧地看向慕少程。
他才意识到，自己把吕妮带到这里来，好像做错了。
想到慕少程的脾气，他担忧地朝他看去一眼。
慕少程的眉头紧皱着，面色沉冷，不悦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慕奶奶，我真的……”
“绾绾，我就说是少程欺负了你对不对，所以你连奶奶都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