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绾愣了两秒，才猛地反应过来的急切问，“他在哪儿？伤得严重吗？”
“在病房里，伤得有些重，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有人救了他了。”
慕少程如实地说。
他比金涛先找到秦铮。
严格地说，他赶到的时候，正有人要对秦铮下毒手。
若是再晚一分钟，后果就不堪设想。
但这些，慕少程并不想告诉秦绾，再害她担心。
秦绾还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听着慕少程的语气，她的心里闪过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铮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得重，都无所谓。
伤可以养好。
只要人活着，就好。
几分钟后。
秦绾在VIP病房里，看到了秦铮。
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秦铮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那张俊朗的脸上，似乎没有一处好地方。
鼻青脸肿，青青紫紫。
被子底下的身子伤势如何，一眼看不到。
仅是脖子以上，就令秦绾的心揪成了一团。
“绾绾，对不起，秦铮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
见她落泪，慕少程心脏处一紧，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秦绾没看他，只是快步走到病床前，紧抿着唇，伸手缓缓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能一眼看见的，是他的手和脚。
跟脸上一样。
秦绾颤抖的捂住了嘴巴。
眼泪砸在秦铮的手背上。
不知是他睡的时间够长，正好醒了过来。
还是秦绾砸在他手背上的眼泪惊醒了他。
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秦绾一声“哥”哽咽地溢出红唇。
下一秒，纤瘦的身子在病床前蹲了下来。
秦铮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绾，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绾绾。”
好半晌，他才嘶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秦绾听见这熟悉又心疼的声音，眼泪越发落得厉害，似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一旁，慕少程的声音响在耳边，“绾绾，秦铮的伤会养好的，他现在人回来了，你别这么难过。”
这些安慰的话，其实很苍白无力。
秦绾终于转头看他一眼。
秦铮的声音适时响起，“绾绾，是慕少程救了我。”
秦绾听秦铮这么说，点点头，转眸对他说，“谢谢你救我哥。”
“绾绾，你跟秦铮说几句话，他伤太重，需要多休息，不能说太久。”
慕少程不喜欢秦绾跟他如此客气。
他宁愿她骂自己一顿，像之前那样，怪他害得秦铮受伤。
也比疏离客套来得令他心里踏实。
秦绾说了声，“好。”
慕少程的视线锁着她，大手伸向她的脸蛋，用拇指指腹替她擦了擦眼泪。
才转身，出了病房。
秦绾的身子僵滞了几秒。
刚才，男人用手指给她擦泪时，她忘了避开。
他离开后，她才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病床上，秦铮又轻轻地喊了一声，“绾绾。”
思绪被拉回，秦绾温柔又心疼地看着秦铮那张不再俊朗的脸。
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说，“对不起。”
她一愣。
蓄满眼泪的眸子里情绪变幻，如浪潮汹涌。
她明白秦铮这句道歉的意思。
可是，她用力地摇头，哽咽却坚定地说，“你又没错，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