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慕少程把手机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温和地问，“绾绾，邹琳桑跟你说的什么？”
秦绾轻轻眨了下眼睛。
他不关心打电话的人是不是苏情，反而关心邹琳桑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慕少程皱眉，“她没跟你道歉吗？”
“道了歉。”
“那就行。”
慕少程又继续吃面条。
秦绾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他把一口面条咽下肚，才漫不经心地道，“那个声音听不出来是苏情，但极有可能是她。”
“邹琳桑已经辞了职，不在慕氏集团上班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解释。
——
帝都。
愈旭升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余特尔教授的方法，大致就是药物刺激植物人大脑及神经。
专业术语他听得似懂非懂。
但这些不重要，只要能让睡了二十多年的二叔醒过来，就行。
坐上车。
他才想起来，晚上那会儿，邹琳桑发给他的信息。
说有个陌生女人打电话，提醒她要小心秦绾。
车子上路，他拨出秦绾的电话。
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手机里传来的，却不是秦绾的声音。
也不陌生。
是慕少程，“喂。”
愈旭升诧异地把手机拿到面前确认了一下。
是秦绾的电话。
他礼貌地问，“绾绾在吗？”
“在。”
慕少程把手机递给秦绾。
秦绾也没有回避他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和愈旭升通话。
“绾绾，琳桑跟我说了，有个女人打电话给她。你听了声音，能知道是谁吗？”
“不确定，可能是苏情。”
“苏情还真阴魂不散，她给琳桑打电话很显然是想挑拨离间。起不到她要的效果，她指不定再兴别的风浪，你也小心些。”
“嗯，我知道。”
“琳桑跟你胡说八道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外公和舅舅知道真实情况后，都说了她。她也已经从慕氏集团辞职了，以后不会再纠缠慕少程。”
愈旭升在手机那头说，“今天下午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去找过你。”
“嗯。”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你还在路上？”
听见手机那头的汽车喇叭声。
秦绾随口问了一句。
愈旭升淡淡地笑道，“嗯，今天在医院守了我二叔一天。”
“呃，你二叔是生病了吗？”
秦绾对于愈旭升的家族并不了解。
只知道愈家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
而愈旭升，则是愈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人选。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混了娱乐圈。
“算是吧，我二叔睡了二十多年了，我最近寻到一个兴许能让他醒来的方法，就想试一下。”
愈旭升对秦绾，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搞不清，那种亲切感从何而来。
是因为她和他曾经心动过的女生在某一方面有着相似之处。
还是因为她有种特别的感染力。
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绾绾。”
慕少程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手机那头的愈旭升很明白的说，“绾绾，有机会再聊，你早点休息。”
“好。”
挂了电话，秦绾问慕少程，“什么事？”
“左湛打电话回来说，当年蓝阿姨是救过一个脑部受伤的男人，对方不记得自己是谁。”
“是吗？”
秦绾愣了一秒，才缓慢地问。
慕少程点头。
眼神温和，“目前没有多少关于当时的信息，以及那个男人的信息。我让左湛继续查下去，有新的消息，我再告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