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春期的孩子当然要好好聊才行。
听了宋启霄的话,宋志文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事情不是过些时候能好的。”
“上回乡试虽然我没有参与,可主考官是我一位好友,刚考完他就告诉我源哥儿这次稳了,定然榜上有名。”
宋志文现在还记得当时主考跟他说的话,他还专门拿了宋启霄默写下来的卷子给其他人看,所有人都反应不错。
甚至何氏在家里已经准备了庆祝的酒席,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宋启源却落了榜,连副榜上面都没有他的名字。
宋启源觉得自己不如父亲和哥哥聪明,在读书上面天分远远不及二人,却将天道酬勤几个字做到了极致,经常半夜三更挑灯夜读。
为了读书可以说下了十足的苦,这次也一样,知道自己名落孙山以后,便更加努力苦读,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读书,宋启源瘦了不少,原本合适的衣服穿到他身上显得有些飘。
本来宋志文也是将这次考试归结为时运不济,毕竟有才华而屡屡榜上无名的人也不是没有。
直到一次酒宴上,那个主考官来问宋启源的情况,过了一会儿才道:“启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明白了,本来启源的名次最低也在前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得罪了谁,不要拿孩子的前途看玩笑。”
这话既是好话也是坏话。
宋志文这才发现原来这事情是针对他的,宋启源只不过是被杀的那只鸡而已。
听了这话,宋启霄当即道:“这是谁啊,用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无论是什么手段,只要好用就成,哪里管的上什么阴谋阳谋,背后这人是要通过启源将你我父子二人控制。”
“父亲可知道是何人?”宋启霄问道。
“这些年前前后后来找我的人不少,都被我偷偷挡了回去,估计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次背后之人估计也就是那几个而已。”
宋志文对这个人也有了一些猜测。
“我觉得不能让启源放弃科举这条路,不说启源为此做了多少努力,这次您可以不让启源参加科考,那下一次呢?保不齐这群人还会让您做些什么?”
“更何况这人的势力也不是只手遮天,要不然怎么会只针对启源,而不是针对我呢?比起启源而言,我的威胁要更大一些吧。”
看着大儿子,宋志文很想说一句,没准儿人家是投石问路呢,看着说话的大儿子,宋志文到底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爹爹,要不然让启源随我回陇西考试吧,虽然那里条件不如这边,可是说到底也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陇西那地方这几年虽然在宋启霄的治理之下有所好转,但与全国其他地方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因为陇西地区的特殊性,很少有人敢偷偷碰这块地方,总是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在宋启霄的劝说下,宋志文还是答应了,让宋启源随宋启霄去陇西读书考试,要是这次还考不中,只能说他命该如此了。
宋启霄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明亮的月亮已经挂在了高空,何氏的小院里依稀可以听到孩子的笑声。
一只毽子冲着宋启霄飞了过来,被宋启霄用脚稳稳接住,然后顺势踢了好几个花样。
“爹爹,真厉害。”宋子衿围着宋启霄高兴的直拍手,那只毽子似乎是黏在宋启霄脚上一样,忽高忽低半晌也落不了地。
踢了好一会儿,宋启霄才将毽子还给这群小朋友。
呼延玉青见丈夫已经回来了便道:“母亲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宋子衿已经玩了好长的时间,现在自然不会还想玩,乖乖的和何氏告了别,准备回家睡觉。
刚出何氏的院子,宋子衿便撒娇道:“爹爹你抱我,我走不动了。”
“好好。”虽然宋子衿已经不算小宝宝了,可是宋启霄还是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爹爹,你看天上有好多好多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慢慢的声音低了下去。
宋启霄低头望去,原来宋子衿已经睡着了,熟睡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小孩子就是好,心里无杂念说睡就睡。”宋启霄对呼延玉青说道。
“能不累嘛,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刚才又在娘的院子里玩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大人也累了,更何况她这个小孩子。”
“先等一等”呼延玉青先是将宋子衿自己的披风打开想要盖到宋子衿的身上,又发现披风似乎有些盖不严实,转而又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宋子衿盖到了身上。
“要是我也带披风就好了。”宋启霄看着呼延玉青。
“赶快走吧,一会儿八月该受凉了。”
宋八月此时此刻,身上盖着他娘的披风,躺在他爹的怀里正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