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轻回了房间之后,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他心中知道此时来找他的人是谁,于是把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门外果然是楚云泽,他看了楚云泽一眼,就转过了头。
楚云泽把药膏递给白檀轻,也不敢看白檀轻,看着地面,“你把药涂在……那里,会舒服一些。”
两人都不说话,也都不看对方,但有一股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淌。
过了良久,白檀轻问:“你怎么还不走啊?”
楚云泽答:“我不想走。”
他不仅不想走,还想抱住白檀轻,两个人亲亲热热说会话。可是以白檀轻的性格,这一切只能是他的幻想。
白檀轻催促道:“你走吧。”
“你就这么想我走吗?”楚云泽语气里有失落。
白檀轻又不说话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楚云泽眼巴巴地看着白檀轻,“那我走了。”
白檀轻轻轻推了一下楚云泽,“你快走吧。”
“我真的走了。”楚云泽嘴上这么说,脚却没有动一下,他多么希望白檀轻能够挽留他。
“这么晚了,你待在我小弟房间门口干什么?”
白残阳走了过来,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楚云泽。
“我同他道一声晚安,不行吗?”楚云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白残阳打扰,语气也很不客气。
白残阳抱着手臂,说:“说完了吗?说完了还不快走。”
楚云泽温柔地对白檀轻说了一声“晚安”,才走了。
白檀轻自己都没发现,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楚云泽的背影,并且看了好一会儿。
白残阳注意到白檀轻的目光,皱了皱眉。
……
楚云泽走后,白残阳走进了白檀轻的房间。
两人在桌边坐下,白檀轻给白残阳倒了茶。
白檀轻问道:“二哥怎么来了?”
白残阳没有喝茶的心情,开门见山道:“之前宴会上,你同那个侍卫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做什么去了?”
白檀轻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浅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是他喝醉了酒,刚好我又身体不适,就一起歇息了一会。”
白残阳怀疑地问:“真的吗?”
白檀轻答:“当然是真的。”
“檀轻怎么也学会骗二哥了。”白残阳盯着白檀轻的眼睛。
白檀轻偏过了头,“二哥怎么会觉得我在骗你?”
白残阳凑近了白檀轻,闻了一下,“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虽然不是流连风月之人,但也知道什么东西才会发出这种味道——这是欲望的味道。白檀轻的身上,从来不会有这种味道。
“二哥……”白檀轻不知该说什么,低下了头。
白残阳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檀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二哥你别问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把那个侍卫杀了。”白残阳恶狠狠地说。
白檀轻连忙道:“别!”
白残阳看白檀轻的反应,心中起疑,“你为什么那么护着那个侍卫,你们明明才认识不久,这不像你。”
“因为……因为……”白檀轻眼神闪躲。
白残阳的手放在了白檀轻的肩膀上,“你有什么事,连二哥都不能说。”
白檀轻终于说出了口,“因为他是楚云泽。”
白残阳听了,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来是他,果然是他。”
说完,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二哥,你要去哪里。”白檀轻追在了白残阳的身后,可他哪里追得上白残阳。
……
白残阳找到了楚云泽,二话不说一剑就向他刺去。
楚云泽无奈,只能拔剑相抗。
胜残与去杀,这两把剑也有了相对的一天。
白檀轻赶到了现场,看见两人大打出手,高声道:“你们别打啦!”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白残阳是不愿停手,楚云泽是不能停手。白残阳招式狠辣,是真的想要楚云泽的性命。
眨眼间,两人就过了几十招。
白檀轻站在一边,心中十分焦急。他生怕刀剑无眼,有人受伤,而这两人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他的亲生哥哥,无论哪一个受伤,都是他不愿看到的。
白残阳与楚云泽是同门师兄弟,于武功招式上,两人是这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人。对方刚一抬手,两人就知道对方要出什么招。
他们打了许久,都未分胜负。
两道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腾挪,手中长剑熠熠生辉。绝世剑招,惊世武功,足以令任何一个江湖人惊叹,然而这一场罕世对决,只有一个忧心如焚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