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七点半,外头还是没动静。
温家老宅早已灯火通明,还没消透的夕阳在很远的天际边将天幕润城了红霞色。
温绾出来时看见就是这么景色,而在天幕的囊括下水榭边风姿无双的官锦熹被衬得越发佼佼君子,如斯如玉。
温老一喜棋,二喜花草,今儿遇上官锦熹可谓是棋逢对手恨不得好好的比试番。
可今晚是家宴,官锦熹又是客人,这么霸着人不放失了礼数。
“爷爷,快八点了,咱们还没用晚餐呢。”她踱步过来,在温老右侧替他捏肩。
温老抽空看她眼,笑问,“饿了?”
“可不。还有,锦爷是客人,这个点还不用餐多不好意思。锦爷跟二叔,三叔都是朋友,如今就住在四九城,以后要对弈有的是时间。要想锦爷经常来,您不能吓着人是不是?”
官锦熹抬眼看她,眸色深邃有光晕流淌。
可看她的眼神却十分温雅坦然,不带一丝情欲,叫人半分不敢乱想。
温绾也在看他,没出声就只有口型,一直在说:抱歉抱歉。
温老没说话摩挲着棋子,纠结了会儿扔进棋盒,在温绾搀扶下起身指了指棋盘,“不好意思小锦,好久没这样棋逢对手一时忘了时间你可千万别介意。”
他先是颔首才回,“温老您客气,能有机会向您讨教是我的荣幸。”
“小锦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我这些个儿子没哪个能有你这耐心陪我好好对弈。有道是,棋品看人品你这孩子差不到哪儿去。”
官锦熹表现的非常谦和有礼,不过偶然听的一句‘孩子’心中还是有笑意的。
他都三十岁的人,许久没人这么称呼他。
“爷爷可不经常夸人。”温绾在旁轻轻嘀咕句。
“谁说的,我就经常夸你,夸你这小棉袄贴心。”
温绾咯咯的笑,点头称是,“我以后一定常回来陪您和奶奶,叔叔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爷爷您也别太责备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丫头生怕你那个几个叔叔给委屈了。”
三人一同进屋,在客厅等着的人才挪步到饭厅。
快八点晚餐才开始,老太太容姿苑亲自下厨,温情做帮手做了桌美味佳肴。
餐中,除温绾外,其余的人都小酌了几杯。
温老很喜欢官锦熹,甚至把珍藏多年的酒都拿了出来。
温绾得宠随老太太旁边坐,官锦熹是客,温老又欣赏也坐的旁边,他们俩相对而坐,除去年龄的差距老实讲十分的登对。
晚餐接近尾声,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
容姿苑听说官锦熹还没结婚又是单身,这先要牵红线的心就按耐不住,他是温家老二老三的朋友知根知底,而温情也是三十岁还没结婚老太太的的意图就十分明显。
这餐桌上连温绾都听出意图来,余光时不时的看过温情一眼。
而温情却是两耳不闻在用餐。
吃完饭还喝了两碗容姿苑特意煲的烫,说了句慢用就靠着椅背玩手机,其实在再跟温情发微信。
【温绾】:姑姑,秦月川的事不打算告诉爷爷奶奶?
【菊花开花】:说什么,小孩的游戏。
秦月川是之前温情一个病人,来看肛肠科遇见个女医生打死都不愿脱裤子上检查台。秦月川的父亲与综合一院的院长是同学,26岁的富家少爷挺跋扈的在医院闹了场。
秦月川是痔疮要开刀,闹过后检查是男医生做的,可后来的手术却是温情主刀,被麻醉的秦月川就这样挨了温情一刀,等事后醒来得知是温情主刀差点把温情办公室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