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视频时,已经被公关得差不多。温绾想,这么快的速度一猜就是奸商二叔的手笔。
按理说她应该主动去个电话,但这心情竟然隐约想要把事情闹大的想法。所以看过视频后也没在意,反正关于她的信息都不会出现在视频里也犯不着担心什么。
今日日头阴沉晦暗,下午三点多黑色的云层就在远处汇集,气势很足很嚣张很像下午来闹事的温语乐一样。
6:18分,压抑一整天的暴雨来袭,夹着断断续续暴雷声痛快席卷整座城市。
6:43有车行驶到温家别墅,应门的是佣人,得知是主家过来的人连忙开了铁门后着急忙慌的跑去温越。
温越是温立献的亲弟弟,温绾得唤一声二爷爷。
他比温老小4岁多,也是军人出身,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比温老威严得多。
温越在书房练字,忽然被佣人打断心里原本窝火,可一听温家老二,老三过来了当即就有不好的预感。
狼毫笔摔在砚台里,飞溅出的墨汁污了一贴好字。
黑墨点点落在白纸里怎么都弄不去。
“谁来了?”
佣人跟在身后,也跟着紧张起来,“温家二爷,三爷。”
温越心里有了计较,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还没下楼,两兄弟已经进屋。
接近饭点,小温家这边众人都在。这个温家不一样,这是一栋超大别墅许多人都住在这儿,一到饭点时间就特别热闹。
谁都没料到这时候会来客,这边的老太太孟氏正在看国台推出的曲艺节目,先听到来客脚步声,随即就听到越老下楼的脚步声。
见状,孟氏打趣了句,“这还没到饭点就下楼了,往常可是一请再请啊。”
这头话音刚落,两兄弟现身。
这边小温家的老大温积丰见到主家温家两兄弟面色当即卡白,搁在轮椅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三姑娘温熏也是心里一个咯噔,靠孟氏耳边,“妈,温家老二,老三来了。”
这个点外头风大雨大,两人撑一把伞进来肩头,衣摆,裤脚部分有不少水渍。佣人有眼色提早准备了干净毛巾来。
两兄弟面色差不多,接过毛巾随意擦拭两下就摔回托盘里。
有旧仇,也不讲究什么礼节,只冷淡的朝越老和孟氏点头叫了声就算打过招呼。
他们俩如此,孟氏也不给什么好脸色点点头就继续看曲艺节目。
“这么大风雨你们俩怎么来了。”
越老已经下楼,毕竟是亲侄子,就算当年有多不愉快留着相同血脉见了也不免觉得亲热。
拍了拍温季白硬实的肩头满意的点头。
“看得出平日锻炼得不少。”
“二伯。”
温季白开口,下文没出就被温时雨拽了下,是他有意打断。两兄弟交换个眼神,温时雨显然是有准备的,先拿出手机把下午温语乐在医院演的一出拿给越老看。
笑容温温的,余光一点点扫过家里的客厅。
“二伯,我们是来寻人的。”
在目光掠过时,锋利的余光在温积丰脸上多停留一刻,转了圈回落接着道,“温语乐应该是温馥的女儿,二伯您了解我爸爸的性子,他老人家最不喜欢有人借他的势在外造谣生事。何况,温语乐去的地方可是绾绾工作的地方。医院那么多的病人,同事,闹出这一番让绾绾以后怎么相处!”
视频可不短,经过处理后也有4分多钟,视频清晰可把温语乐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录得十分高清。
这两兄弟是何来意温越已经心知肚明,先不说温语乐去挑衅温绾工作的地方,就是她在外做的那些事温越已是不认同且反对的。
“什么视频犯得着你们两兄弟亲自上门讨说法,老越拿给我看看。”沙发里的孟氏不轻不重一句,口吻听来俨然没当回事。
越老立在楼梯边,灯晕下军人姿态不减。
虽然上了年纪可依然背脊挺直,一副老军人做派。
关上屏幕,越老狠辣的眼神射向客厅,扫了圈问,“温馥一家人呢。”
温积丰闭嘴不说话,倒是老三温熏张了张嘴,可让孟氏一个眼神给瞪住,也装作没听到一般陪孟氏看电视。
“我问你们,温馥一家人在哪儿,都耳朵聋了是不是!”
“老越你嚷嚷什么,丁点大的小事犯得着你发脾气。在我看来有些人就是爱小题大做,还真是皇亲国戚,身娇肉贵了什么事都跑来咱家找麻烦。”
孟氏阴阳怪气一句话很显针对和刻薄,算是把整个温家都给得罪了。
温积丰是孟氏儿子,而温积丰这双腿就是折在温季白手中,毫不夸张的讲结了血仇不为过。
也是孟氏这句话让多人脸色都相继产生了变化。
当年要温积丰一双腿已经是手下留情,以当时事情的严重性要了他性命也不为过。
“季白你们……”越老侧身相劝。
这头。
温季白已经同越老擦身而过,往前几步停下,睨着端坐的孟氏开口就是暴击,“孟阿姨多年不见,您还是这般不分是非。很难想象以您这岁数来看前头的几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孟阿姨’这三字简直是孟氏心头的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疤,而现在温季白一份情面不留当着众人硬生生的撕开。
“温老二你说什么!”孟氏愤然扭头看来,不少皱眉的老脸有着轻微不可控的颤抖。
温季白冷冷一哼,双手插在口袋神态恣意,“绾绾就是咱温家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这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儿。我们温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一外人来说三道四!孟阿姨,当年的事要不是二位跪着向我爸妈求饶只怕如今温积丰坟头的草已经可以没过你的腰腹。”
“当年的事温家对你已算手下留情,莫要真以为动你们不得!”
往事重提,刺痛了多少人。
‘嘭嚓’——
窗外一个惊雷撕破夜空,银色雷电闪过切割出温季白诡辣一面轮廓。
**
温家老宅。
今日早起温老棋瘾就犯了,不抱期望的问了众儿子都以忙着工作没时间,失望之极的温老把唯一的希望放温情身上,只是温情有约会,也不喜欢下棋故而婉转的拒绝。
但温情脑袋灵光,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就想到官锦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