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先回房,我跟你有些话说。”
乖乖‘哦’了声,抹着眼泪又回到卧室,反正她以为是温情有什么话要讲。
约莫10来分钟,敲门声传来。
她坐在床位再跟官锦熹发信息,也没躲躲藏藏,“进来,门没锁。”
随即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然后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消息编辑完发送,下一秒就听‘叮’的一声。
一仰头,官锦熹近在眼前。
……
心头猛的一怔,他就携着光影而来,一个字的时间都不给圈着她压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是情深浓烈的拥吻。
猛烈如山洪海啸,又稠浓如和风细雨。
交往至今,她是第一次被吻的脑袋缺氧,给闷得晕晕乎乎某人才松开她。
“你,你,你怎么,上,来了。”
惊吓多过惊喜,说话都利索。
这可是老宅!!!
温家一众人等全在楼下,身为外人的官锦熹是怎么来的,又是哪儿借的胆敢偷偷上楼甚至潜入她闺房的!!
这行径一旦被发现,他必死无疑!
“唤我名字绾绾。”他眸色浮沉深邃。
“嗳?”
捧着她小脸,正色,不容置换,“唤我名字,绾绾。”
“为什……”
“唤我名字,绾绾!”
口吻猛的加重,连带眼角眉梢的戾气都窜起。
虽心有疑惑,虽胆战心惊,但这时容不得多想。
也猜到些他心里各种糅杂的情绪。
冲着他娇美笑着,软糯柔柔的唤他,“锦熹,锦熹,锦熹,官锦熹,是我,是属于你的姑娘。”
“锦熹,锦熹,锦熹……”
叫着叫着就把自己眼泪给叫出来了,当视网膜投影上官锦熹模样变花,她就莫名其妙的不安心慌。
“锦熹?”
“我在,绾绾。”一勾唇,轻柔的吻又落下,“我在绾绾,我在这儿,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不喜欢这样,老是莫名其妙的哭,我都成了爱哭鬼!”
他轻轻柔柔的笑着,呼吸喷散在脸上,凉薄滚烫的唇吻上她湿润的眉眼。
“我说了在你醒来就来见你,对你说的任何事我都不会食言。”
“我爱你,绾绾。”
“我也爱你。”她羞怯,却也勇敢回应。
存在心尖血肉的人。
她想把这个事告诉官锦熹,让他知道,让他感受到。
“我有个礼物送你。”
吸吸鼻子,她问,“什么东西。”
一枚细长的东西带着他的体温插进一头黑发中,正巧她挽了个小揪揪,正好别着那枚发簪。
“什么啊。”笑问着取下来一瞧,惊倒,“嗳,是发簪!”
这是一枚特别制造比一般长度还长的发簪。
发簪的质感略重,两头镀银,中间露出的一截儿是红色的玉。
发簪尾端有朵十分精细的雕花,整个簪身都有雕刻。簪子很细,费了一会儿功夫除了雕花没看出什么。
“这簪子上的是?”
她指腹摩挲着,能感觉出雕刻了东西,但是看不出。
“浩瀚星辰,日月交辉,然后是你和我。”顿了下,自己忍俊不禁的笑起来,“用意明显,除了星辰日月我就剩下你。做的时候没想到那么多,而今我明白,脑子里灵光一闪的想法始于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她紧紧攥着发簪,又控制着力道,生怕稍不留神就给折断了。
他双手捧着小脸,温柔细腻,用情至深的一处处的吻过轮廓。
“在我眼中,能够跟日月星辰匹配的永恒是信仰。”
“是你温绾,而你也是我的信仰!”
他深吸口,再次把人揉在怀里,庄严的在额头印下轻吻。
“明白了吗绾绾。你是我的信仰,我为你而生,也将陪你至死。你我终究黄土白骨携手长眠,但信仰永存。”
……
她一声闷笑,随即小手紧紧箍着他腰际,仰头亲吻他。
“我的荣幸,官锦熹先生。”
**
约莫半小时时间,欣赏了一盘精彩对弈,三叔侧目想问问官锦熹自己这棋艺行不行。
可一扭头,坐着的是四叔,眸色温凉的瞥着。
“怎么是你,锦熹呢。”三叔问。
“刚小妹找官先生有事。你是打算以你的棋艺跟高手讨得一份认可吗。”
“……”
三叔脸色当即不怎么好,轻哂,“我这棋艺怎么了。”
其实,三叔和四叔是双胞胎。
当年三叔平安降生后,四叔在肚子里多呆了几分钟,因为难产险些小命都丢了。
他们俩虽是双胞胎,不仅模样不像,连脾性,爱好什么都不像。
但有一点,就是互看不怎么顺眼。
“你的棋艺?”四叔勾了勾了唇,“比初学者好上一点。”
“温子月!”
“做什么,做什么!”温老睇过来一冷眼,“你们俩兄弟见面总爱吵吵,明明是双胞胎,怎么就跟冤家似的。”
“也别在这儿围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人多碍眼。”
……
温老这么说,人该散的就散了。
反正这会为有二哥陪着温老,也是晚膳时间没别的消遣不如找个地方坐着玩会儿手机。
温绾不知几时下楼的,在厨房陪容姿苑说话顺便帮忙。但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除了能帮忙摘菜,尝尝味道也做不出什么贡献。
二楼楼道口,温解弓着身正小心的在往书房靠。
忽的肩头一重,惹得他回头一记警告的冷视。
“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剃着六哥,“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小姑和锦爷在书房单独聊这么久。两个都是单身,万一生出点情愫,火花……”
温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没告知别人偷摸上楼。
一个警察,一个漫画家比狗仔还八卦。
既然两人目的相同那就一起行动。
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书房门口,一左一右贴着门想听里头动静。
刚准备完毕,‘哗’的一声门开了。
他们俩兄弟探头偷听的模样被逮了正着,不约而同的起身,对着温情一顿憨笑。
“小姑,我就是上来看看您。”
“您和锦爷要不要茶,我们去准备。”
左右各瞥了眼,温情哂笑,“偷听?”
“没,不是的小姑,我们只是……嗷!”
温情两手左右各一个,揪着耳朵数落着下楼,官锦熹随后出来,神情里是难掩的春风的得意。
他没想到温情会帮到这一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帮忙瞒天过海让他上楼见温绾诉衷肠。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温情不过是在以这种冒险的方式给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