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熹这样不言不语的沉默着着实令她心中惊慌寒凉。
天塌下来好歹也说句话吧!
“谁找过你?”
“……”
沉默寡言这么一阵,开口就是这句话?
一个愣怔,温绾敷衍一笑,就着端着的酒杯灌了自己,“没有谁啊,我是说今晚家里出了点事,一直联系不上你以为是家里的麻烦把你牵扯进来。”
官锦熹斜睨着,覆在脸上细长的手指慢慢移动,轮廓绷紧隐约显得锋利。
“黑帝?”
口吻笃定没半点犹疑。
“……呵呵呵,是,是跟他有一点关系。但什么都没发生,而且麻烦已经没有了。”
温绾知道她现在笑得一定难看又显得敷衍。
从小到大的撒谎不多,经验不够,自家人爱护有加撒谎这种事有时候不必花费什么力气,脑洞大的叔叔们都会自己攻略。
可现在不一样,官锦熹很聪明。
不管怎么说,他能开口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他为难你了?”说着,靠了过来,坚硬的手臂搂着细腰,稍稍用力就抱在腿上,刀刻斧凿的轮廓锋利之势不减,“是不是为难你了,是不是逼迫你做了些不想做的事儿?”
“比如……离开我?”
他眸色深凝,眼眸底缠绕翻滚着浓浓幽暗。
微微一怔忪,温绾‘噗嗤’轻笑,浓密的睫翳翊动,“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我虽是初次恋爱但也知道对你的感情究竟如何。”
“至少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会离开你,就算现在瞒着家里偷偷跟你恋爱着也没想过分开这种事。锦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不管什么人,做什么事我都不敢想离开,也不会离开。”
“同样的……”她扬着眉眼,神色温软但坚定刻骨,“你别去在意听信什么。我是温绾,温绾只有一个,从我嘴里讲出来的才是最真实可信,别人讲的就是天花乱坠也不能相信。”
或许,黑帝是来找过他的。
温绾这么猜测着,不若官锦熹的情绪不会阴沉得这般。
“呵。”
稍纵即逝的轻笑,终是纾解了他双眸里的阴郁。
也没再说别的,只是再次拥着眼前的姑娘,紧狠的揉在怀里亲吻着,娇嫩的嘴唇,秀小的鼻梁,眉眼,额头,应是敏感处的耳郭和因为纤瘦而张扬诱惑的锁骨。
极尽的痴缠,不理智的放纵。
半杯红酒上了头,眼前屋顶上华丽的吊灯兀自旋转着,建筑不在方圆归正的颠倒晕眩……
秋水眸润着淡薄的水雾,眼尾,脸颊着了暧昧的绯色。
半开半敛的眸子恍惚迷离。
嗓子中烘烤着一团火,烧的干涉发痒。倏地,短促轻快,微不可察的哼响飘出。
骤然的官锦熹双眸裹上层浓郁的猩红,寻到红唇轻啄着。
“绾绾,别乱出声。”
他的心跳也在刹那间增快,嗓子嘶哑的宛如沙漠里火辣的风沙。
吹到哪儿就能烧出一片滚烫来。
意识有些回笼,视网膜的倒映也从颠倒晕眩的顶梁吊灯,变成了官锦熹冷硬紧绷的轮廓。
电光火石的一刹。
忙不迭地的从他腿上跳开,拉开半米远的距离,羞耻也羞赧的目光掠过他某一处。
她是医生啊!!!
在学校或者实习时,男女尸体,男女病人赤身的见得还少吗?
上的高官下到普通人,老人,幼童什么花样儿没见过。
怎么一到官锦熹,脑袋就一片空白。
官锦熹自己也是无奈的紧,自诩向来克制力是极好的。
30岁的男人未尝情爱,能把本能欲望抑制到这般真的实属不易,跟温绾亲吻的次数也不少,搂着抱着也不是没有,怎么就今天再次失态了。
“咳。”她先欲盖弥彰的轻咳声,野蛮的扒拉着碎发,“时间不早,你哥哥都休息了。我,我先去车上等,锦爷你喝了不少,要不洗漱下在出来。”
“半杯红酒不影响我开车。”
实在没脸在呆下去,说完拔腿就跑出来,背影着实慌乱又可爱。
他再次敛眉一扫,轻轻笑着。
是麻烦了点,倒也不用去洗漱什么,只要始作俑者离开一切都会变回来。
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今晚还真就借酒撒泼了一次。
**
不管在哪儿,回家的路总是更短也更急促的。
中途官锦熹不止一次出声提醒。
“慢些不着急,就算路上几乎没车也慢些。”
两人独处一个空间,还在让手足无措的慌乱后,还能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已经是最大的勇气。
这时候还能有驾车散心的兴致吗?
巴不得长翅膀能瞬移直接回家。
好不容易回了水龙吟,太晚车库车很多,属于她的车位两边都停着彪悍的越野车。
盯着车位温绾犯难,瞧出她心思官锦熹低笑声。
“我来停车,先熄火。”
她乖乖熄火下车,怕官锦熹喝多了恍惚忧心得不行。
擦挂赔偿什么倒没所谓就怕他出事。
只是锦爷的酒量根本不用在意这种小事,熟练,洒脱的倒车入库标准得跟拿尺子量着似的。
温绾羡慕得不行,迎上来搀着他,“锦爷开车这么厉害?”
……
这话似乎有歧义?
‘开车’同开车还真是解释不清。
官锦熹只是略一勾唇,深不可究的余光眸色掠过。
“明天,跟我堂哥吃个饭?”
“行,反正最近没事做。再过两日姥爷和姐姐还有樊暮要来京,估摸那时候忙
也没工夫了。”
“你堂哥喜欢什么口味。”
“我来安排,温姑娘只需赏脸同行。”
‘噗’——
挽上他胳膊,嗔了眼,“现在好像酒醒了,我去的时候你醉酒心跳每分120下,吓得我差点送你去医院。”
“搬来水龙吟的时候说身体不好需将养。”
两人踱步到到电梯,摁下后16层的电梯才缓缓下降。
地下停车场温度隐觉阴寒,后脖颈阵阵凉意。
打了个哈欠,温绾拨了下衣襟,收手时不经意碰到锁骨上的伤口,睫翳抖动两下眼尾瞥了瞥身旁。
注意到她动作,官锦熹也在垂眸看她。
忽的想到什么伸手揽着细腰,两人动作稍变,温绾被抵在墙边,心慌的眼神被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着。
“这,这是停车场你想干什么!”
小脸不经意的又红了,这么近的距离,官锦熹身上酒香未退,很容易让她联想到在「水榭」那儿的‘意外’。
官锦熹低声闷笑,干燥,温热的指腹玩耍的揉捏着她微烫的耳垂。
须臾,沙哑未退的嗓音慵懒的说了句。
“绾绾刚才说,我‘开车’厉害。也不知绾绾几时见过我开车?”
要说温绾这脑子也活络,也不太明白这话里的‘开车’指的哪个意思,反正她理解的是那个意思。
温绾恼了,也不知怎么回,抬脚给他小腿踹去。
“官锦熹,你是存心借酒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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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昨天感冒浑浑噩噩忘记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