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类人,简时秋平日里除了工作也不会跟他们有深交,更甚至想要避而远之,她并不认为这样的自己的会跟他们是一类人。这些年来她一直以来都在拼了命的工作,企图让那个遥远的她看到自己,即使她被很多人认可,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回应,她其实并不快乐。
直到眼前的这个人出现了,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改变了她坚守多年的想法,轻而易举地勾起她埋在心底的火。
即使这个人说过她们是认识的,但是在她的印象里她们仅有的两次相遇都是在酒吧,每次的亲近也都是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办法去正视这个人到底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只不过从法国回来之后她也的确是因为这个人做出了改变,但她当时想要的只是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并没有非她不可的意思。
而且她原以为她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毕竟她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这个人一开始给她的回应再加上她自己本身的想法,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够让人喜欢到愿意放弃原有的一切重新开始的魅力。
但是这个人却奇迹般得出现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过越是触手可及的就越是危险,谁知道那浓雾底下隐藏着什么,她不愿意冒险,一直都在观望,等着这个人主动拨开浓雾邀请自己进入她的世界。
如今这个人在她面前摆出那么悲伤的样子,让她跟着一起心痛,让她没有办法再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人。
“就这么喜欢喝酒?”简时秋终是在那瓶酒过半的时候,拿起了另一只酒杯倒了大半,随即就将酒瓶放在了自己边上,“那我陪你。”
莫北桥陡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是在简时秋面前失态了,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抿了抿唇,“是喜欢也是习惯。”
简时秋闻言蹙眉,死死的盯着莫北桥,企图在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她在说谎,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酗酒的人。
莫北桥抬头没有闪躲,直直对上了她的眼睛,两人目光交缠。
“为什么?”简时秋到底是没能在莫北桥的眼里看出些什么,轻声问道。
莫北桥一怔,她没有想到简时秋会这么直接,食指无意识得沿着杯口轻轻摩挲着,开口时眼底的雾气仿佛又浓了几分,“我以前并不喜欢喝酒,甚至觉得酒的味道很难闻,更不理解一醉解千愁的意思,明明喝多了很难受。直到后来,我真的喝醉了一次,我才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她仰着脖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了顿继续道,“酒醒了头会疼,但只有真的醉了才可以忘记,哪怕只有一瞬都是值得的。有时候清醒比醉酒更为折磨,我享受着酒精带来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闭上眼睛,才能安然入睡。”
简时秋呼吸一滞,只觉得胸口有一块地方塌了下去,她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莫北桥似乎察觉到简时秋的异样,扭头冲着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道,“你以后要是有应酬带我准没错,我酒量很好的,我保证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一个人从酒桌上下去的时……”
“不带!”简时秋看着莫北桥的笑脸只觉得刺眼,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怒气,这个人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让她也跟着一起难受才肯罢休吗?
莫北桥愣了愣,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声音有些低沉,“抱歉,我真的……”
简时秋闻言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这是道哪门子的歉,手中的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伸手一把将莫北桥拽向自己,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低头覆上了她的薄唇,将她剩下的那些话尽数堵在了喉间,她吻得毫无技巧,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只知道一味的啃咬。
莫北桥闷哼一声,伸手环住了简时秋的肩,轻抚着她的后背,闭上眼睛承受着她突如其来的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就是姐姐,一出手就是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