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三月二号,今天星期二,天气状况不太好,一如既往的阴雨,不知道这个一如既往还得持续多久。
上午收到戴冉的短信,她说有了尹林飞的消息,我说那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尹林飞,这个曾经被我埋进记忆的名字,早就不复存在了。人得往前看,可不是嘛,过去的就过去了,再去想也没意思,伤脑子还伤感情。可是我很清楚,戴冉跟我不是同一类人,她不会像我这么容易就放下过去,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对尹林飞念念不忘。我能做什么呢,我帮不了她,我连自己的困惑都解决不了。
关于陈伟的困惑。
无意中听到容娇讲了一句话,突然好感动。她说:“你知道吗?你是幸福的,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当然不是她对我讲的,我们的性取向目前为止还比较大众化,没能发展为断臂。这是她男朋友曾经对她的表白,是否原创,不得而知。
我被自己吓得不轻,什么时候变成“情感细腻派”了,居然也会为这样一句类似或者就是肥皂剧的台词感情泛滥。没办法,泛滥就泛滥了,就像这鬼天气。
陈伟啊陈伟,你的名字被我反复默念了无数遍,不可言喻的纠结。可笑得很,我对你的了解少得可怜,仅仅知道你叫陈伟,担任学生会副主席职务,来自南京,就读于本校08届法学专业。本来我对自己的出生年月没有任何异议,现在不同了,我怎么就没有早出生一年呢,偏偏我是2009届法学,如果我也是2008届,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也说不定呢,起码可以经常见到你。
我发现见到你真的很难,偶遇的几率几乎等于零,这就是现实跟偶像剧的差距。如果我想见谢霆锋或者韩寒,小布什或者奥巴马,一搜网页就搞定,可是想见你怎么办?没办法!我倒是尝试过在校内网上输入你的名字,可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看到。原来网络不是万能的,它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她们说你有女朋友了,跟你同一届,我在好奇心与嫉妒心并行的基础上,见到了她,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学姐。说实话,我挺喜欢她那种调调,颜艳亭说我是爱屋及乌,我想如果我在这方面也能做到爱屋及乌,就该去精神病院了。我经常可以见到她,因为她重修了宪法学,恰好跟我们在一起上课,她很低调地坐在最后一排,不像我,喜欢坐第一排,我觉得坐第一排并不能说明我这个人高调或者热爱学习等等,我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坐最前面反而不会被老师关注,可以为所欲为。老师有一种惯性思维,那就是认为调皮的学生都聚集在后面,他会习惯性地把焦点放在后面那帮仁兄身上。我对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越来越自信了。大家都在议论说这个学姐怎么会重修呢,估计是大一忙着谈恋爱,没时间认真学习,所以我们得吸取教训,现在不努力,下一个丢脸的就是自己,这个学姐无疑给了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一种鞭策,当然除了我。她可没给我什么鞭策,每次一看到她我就伤心伤肺伤肝。
我和艳亭讨论了一个小时,最后她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方法:要想见到陈伟,就去听08届法学的课。我一听,那个兴奋啊,难以形容。我说:“哇!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啊。”她说:“那是。”我以匮乏的经验猜测这应该是一个老方法了,说不定早被无数前辈用过N次。我同时也猜测这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方法。
我风风火火地给班主任陈庆发了一条短信: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想要一张08法学一班的课程表。他办事出奇的利索,很快便如我所愿。我们老班真是个好人,好得不得了,在此向他敬礼!可是我还是骗了他,他问我为什么要去大二上课的时候我说的理由挺假,我说消遣消遣,他说大二的课程你听不懂,没有基础。我当时就想:本来也没打算听懂。我拿着课表研究了一会儿,发现星期五上午我们班没课,正好可以去上08届的国家赔偿法这门课。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同意了我去,不过得跟任课老师打个招呼,我惊奇地发现那个任课老师就是教我们宪法学的黄嘉璐老师。简直天助我也,看吧看吧,上帝都被我感动了。我高高兴兴赶到黄老师办公室,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再有礼貌地问:“请问黄嘉璐老师在吗?”一个披着头发的女老师笑着对我说:“就是我。”我一看,对啊,就是她,我简直佩服自己的眼睛,教了我一个学期的老师在我面前我还不认识她,够蠢的。我直接表明了来意,她吃惊极了,说:“等你到了大二就会有这门课程,不需要着急现在学。”估计她是认为我太热爱学习了太有求知欲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想找个课外活动,把它当成一种课外活动。”她的吃惊有增无减,问:“那么等到你上大二的时候,准备把它当成什么?”我说:“主课啊。”简练而响亮。黄老师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拿下,她乐呵呵地同意了我的请求。
今天超有成就感,超兴奋。
特别期待星期五。
三月三号,星期三,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