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三年之期?”杨肆一下便慌了手脚,“我不管!当初师父只跟我说过你会照顾我们,可没说什么三年之期,你现在必须救小师妹!”
如今在场之人中,只有白轻舟有与汪二一战之实力,若是白轻舟不出手,只怕……只怕汪二当真会在愤怒的驱使下,将小师妹勒死……
看着汪二再一次操纵着白绫缠上柳白温的脖子,杨肆的心狂跳不止。
“怕什么,你们师傅马上就要出关了,让他来救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吧。”白轻舟无所谓地一笑,抬脚便要走。
就在这时候,一柄长剑裹挟着雷霆之势向着白轻舟的面门攻来。
白轻舟往边上一闪,堪堪避过。
门口响起了一道威严至极的嗓音:“白轻舟——!你便是这么照顾你徒侄的?同门相残,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白轻舟转头望去——是刚刚出关的江亦道。
在故事原本的时间点上,江亦道也是在这个时间回来的。那时原主已将自己的烈星剑交了出去,平息了风波,但却没有得到江亦道半句感谢,仿佛是原主自己闹了事、自己做了补偿,所以不必感谢。现在白轻舟放着这事儿不管,他倒是怪起了人来。
还挺理直气壮的。
白轻舟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同门相残,也得他们是“同门”,才能有这说法。他们问天宗的事,跟她白轻舟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先生此言差矣,我当初只答应要照顾你徒弟三年,三年之期已到,如今他们又闯出祸事,合该自己负责,与我本没有关系,又何来残害同门一说?”白轻舟语气淡淡,压根儿没拿正眼看江亦道。
“师父!”
杨肆看到江亦道的瞬间,眼中闪出万道光芒,他再顾不上白轻舟,转而奔向了江亦道,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徒弟犯下大错,恳请师父责罚!”
不止是杨肆,在场之人除白轻舟和汪二外都激动得不行,包括柳白温在内。柳白温的第一反应是向江亦道冲过去,但她很快顿住脚步,轻咬着嘴唇站在一边,面露踌躇之色。
白轻舟注意到她的动作,觉得有些意思。
瞧瞧,刚才还一脸傲气说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人,现在却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可不是很有意思。
要说柳白温为何如此踌躇不定,原因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因为她有些害怕了。
柳白温知道,白轻舟一定会帮忙,哪怕白轻舟前面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也只是因为杨肆要她的剑让她生气了,最后她一定会妥协,柳白温有这个信心。
但面对着江亦道,柳白温却不敢断定他一定会帮她、原谅她,故而柳白温有些害怕,还为此犹豫不决。
江亦道看向了白轻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轻舟,你说。”
白轻舟轻轻“啧”了一声。江亦道究竟是不听人说话,还是听不懂人话?她并不想继续介入这场争端,抬脚就要往外走。
江亦道却不准备放过她,一抬手又要来拦。
想要尽快将事情了结的汪二看不下去了。
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开口道:“问天宗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徒弟能干出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师父也是个拎不清楚的人。这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你身边,你偏不问他,要去问一个与这事毫无瓜葛格的人,我说姓江的,你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还想顺手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吗?”
他话音方落,站在一旁的柳白温却有些急眼了:“你胡说!我何时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白轻舟有些想为柳白温鼓掌。
不错不错,问天宗第一自爆小车的封号就送给她好了。
眼下杨肆拼了命地想要撇清柳白温与这件事的关系,她却主动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汪二瞥了柳白温一眼,表情愈发不屑:“那你倒是说说,我一直贴身带着的宝珠为何会跑到你的手上?难道你要告诉我,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丢出窗外,又恰巧被路过的你捡到了吗?”
听了他这话,白轻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问天宗和青玄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柳白温究竟是怎么拿到汪二的宝珠、还把那宝珠弄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