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舟禾才刚刚脱了外衣,露出里头已经穿戴贴身的里衣,外头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舟禾,是我。”
外头这声音清亮,带着十分的磁性。
好听的声音赫然是周濯夜。
舟禾一顿,连忙把刚刚脱下来的外袍披在身上,“稍等。”
等到穿戴整齐之后,舟禾才打开门。
周濯夜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
他目光一瞥,就看见了那里间已经被放好的热水,便轻轻一笑:“舟卿这是要沐浴了?”
舟禾自然地垂首:“不知皇上到这里有何贵干?”
周濯夜倒也没想做什么,就只想和她多亲近亲近。
这几天舟禾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苏裕身上,他心里颇有几分不舒服,平时他们两个人接触的倒是也少。
每天结束教苏裕的任务之后,舟禾便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周濯夜想找她说说话都没有办法。
周濯夜如今便也笑着熟络道:“恰好我也想沐浴了,不若我们就一同沐浴了,如何?”
“地方太挤,不想让皇上不舒服。”舟禾婉拒了他的要求。
周濯夜自然知道她会拒绝。
他内心躁动无比,瞧着她现在恭敬但却又死死守着自己那个秘密的样子,更是忍不住想逗弄她。
周濯夜靠近了她。
他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眼看着他,嘲弄地笑了:“舟卿可真是无情,我白天助你教导了那小子,到了夜里,舟卿就忘了恩情。”
硬是要说恩情。
照这话里的意思,瑞国上下的确没有什么人敢使唤皇帝。
舟禾的确是独一份的殊荣。
周濯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舟禾压根无法直视的灼热。
她垂下眼皮,避开了这目光,不卑不亢地反击了过去:“皇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微臣只是提议而已。”
提议而已。
若不是周濯夜自己想教,自己同意了,舟禾再怎么说也无用。
一句话便把舟禾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周濯夜眸光幽深,瞧着她这样强自冷静自持的样子更是心动不已,痒痒的。
他还是没有放下放在她下巴下面的那只手,轻叹一声,终是忍不住俯下身来:“倒是让我来尝尝,舟卿这张嘴到底有多利。”
看着已经越靠越近的俊美容颜,舟禾心跳的飞快,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然而恰在此时,周濯夜手上用了几分力道,口中溢出几个字:“不许躲。”
皇帝的命令,身为臣子的她,不能不从。
舟禾僵硬地顿住了身形。
只是紧接着,她非常惊讶地发现,她预料当中的暴力的肆虐并没有到来,而是温柔与缱绻。
温柔的让舟禾几乎都忘记了,这是一个需要拒绝的行为,渐渐沉浸在了里面。
周濯夜终于放开她。
只是他一只手却是放在了舟禾的腰肢上,阻止了浑身已经软掉的舟禾倒下去。
他意味深长地道:“舟卿的嘴,果然不一般。”
舟禾这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