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赤络鬼国,子桑盘坐在蒲团之上,静静的听着手下人报告。
“这一次我们大大创伤了突固鬼帅的大军,重新将阵线稳定在小三川。这一次有数万鬼卒灭亡,突固鬼帅也算是伤筋动骨,估计几年之内不会发动进攻。”
说话的人是一个校尉打扮的人,身穿明光铠脸上一阵喜色。
子桑点点头,淡淡的说:“是那批符兵符甲带来的好处?”
这校尉点点头说:“是的,这批符兵符甲威力更强,防御更高,保住了我们更多士兵的生命,这才将对面的鬼卒击溃的。如果以后供应的都是这种符兵符甲,我相信我们还能创造更好的战果。”
子桑拿起手中的一张符兵看了看,这符兵和以前不同,以前的符兵是焦黄色的,还有一种脆弱感。但是这张符兵不同,它是玉色的,还有一种坚韧的感觉。
子桑淡淡的说:“我已经询问过门内的师兄,这种符兵符甲将替代以前的符兵符甲,会源源不断的提供到前线。”
这校尉听后大喜,说:“这样就太好了!我的人也不会损失惨重了。”虽然说慈不掌兵,但是哪个将军喜欢看见自己的人不断损失呢。
此时在营地中,士兵们迎来了难得的修整期。这个时间每天只需要完成基本训练就行,是给士兵们恢复元气的时期。
一间营房内,几个士兵正在说笑,这几个士兵赫然就是当初红叶城坐在张英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年轻人。
其中有一个人略显郁闷的在那喝闷酒,其他的人则是笑着对他说:“大兄也不必郁闷,这符兵符甲变精良了是好事,我就靠着这符甲挡下了那鬼卒的一刀,不然以以前符甲的防御,我被砍中这一刀是必死的。”
旁边一个年轻人也笑道:“就是,新的符兵威力也强了很多,我一刀斩下那鬼卒的鬼头,这才救了你一名的。”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又干了一杯。从生死边缘中回来,这两人更加觉得生命的珍惜,更加珍惜身边的战友情。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这大兄,他说:“但是这种新的符兵符甲我们并没有掌握制作方法,只能靠着门中供应。新的技术没有学到手,我有点郁闷罢了。”
这位大兄是宫营中的符箓师,虽然是那种最低级的,但是以前却是最关键的人员,因为他们能制作符兵符甲,如果前线的符兵符甲一时供应不上,就要他们制作。
但是他们现在制作的符兵符甲却远远比不上门中供应的新货色,这就让他们一时失业了。没有人会有好的东西不用,而使用差的东西,更何况这东西还关系到自己的生命的时候。
他的小弟安慰他说:“大兄也不要着急,你现在已经攒够了功勋,可以去道宫深造。到时候就有机会学到这新技术了。”
听见小弟的安危,这大兄稍微好过了一点。他的功勋是积攒够了,但是到了道宫内,他就不是宫营内的香饽饽,而是道宫内成千上万普通修士的一员。
到时候和众多同道竞争,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脱颖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掀开门帘进来,他左右扫视一番,问道:“谁是贯夫?”
听见传令兵的话,大家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了大兄身上。大兄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我就是。”
这传令兵冷冷的说:“尊上令,同意制符师贯夫进入道宫进修,请于明天日出时分在营地集中,会由子桑将军带你们去道宫。”
贯夫一听,立刻站起来拱拱手说:“贯夫明白。”
这传令兵对他点点头,然后就赶去下一个人那里。而营房内其他的人则是欢呼起来:“不愧是大兄,能去到道宫进修!”
“恭喜大兄了!”
这些人其实都不是他的同族兄弟,但是在军营这个地方,一人的大兄,就是所有人的大兄。贯夫对大家笑笑,说:“今天我高兴,酒肉管够,我结账!”
热闹的营房又发出一阵高呼。
第二天,贯夫出现在营地中央,站在营地的还有数十个同行的同伴,有些人贯夫认识,有些人贯夫不熟悉。
其他来送行的官兵都远远的看着,因为营地中站着不苟言笑的子桑道人。
作为他们的将军,子桑道人被所有人熟知,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畏惧这个修为高深,而不苟言笑的金丹期修士。
朝日升起,贯夫他们也排成方阵,静静的等待子桑道人说话。
子桑道人扫了一眼方阵,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出发!”然后他大手一挥,所有人被一道火光卷起,然后被子桑道人带着飞走了。
被人摄着飞走有点难受,但是贯夫他们还能忍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天边忽然出现一块巨大的黑云。这道黑云一下挡住了子桑道人的道路,子桑道人显出自己的身形,冷冷看着远处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