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成罗领命而去。
“殿下,可否把事情详细说一说!”牧山对张宁很是尊敬,用问候的语气说道。
“好!”
张宁点头,然后把景平营北上汝阳之后的事情一一的说出来,说的很详细,说道让周围一个个将领都目瞪口呆起来了,看着牧山背脊的那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越发敬佩起来了。
“……在今日清晨,我们小林镇的时候,虽然击溃的黄巾军营,但是将士们是在太疲惫了,根本撑不住了,所以伤亡很大,足足战死两百多将士,本想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但是牧龙图说,时间很宝贵,我们必须要尽快赶来汇合牧帅,把消息递给牧帅,才能休息,所以所有将士只能咬着牙跟着牧龙图走小路,奔走百里,刚刚抵达这里不远的地方,就发现黄巾军在撤兵了,周围很多黄巾斥候,我们只能向北躲进山里面,幸好躲得开,不然就要暴露了。”
“少渠帅当得当代冠军侯之名!”
有人不由自主的感叹的说道。
当年冠军侯霍去病成名之战,就是突袭北漠千里,闪电战役,打了匈奴抬不起头。
霍去病十七岁才做到。
但是如今的牧景,不过十三岁而已,他却能带着区区三千多将士,奔袭五百里战线,而且五战五捷,如此战绩,惊世骇俗,让一个个身经百战的沙场大将都有些羞愧。
“这孩子,为何如此之拼命!”
牧山心痛的一下牧景的小脸蛋,他知道答案,是因为他,因为要救他,所以才拼命。
“如此计划,环环相扣,最重要的是这个计划做成了,毕竟计划能筹谋的出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少渠帅凭借着景平营三千多将士,打出了十万兵马的声势!”
“恐怕即使是我在龚都的位置,也不会认为前前后后只有三千多兵马而已!”
“景平营了不起!”
“……”
众将不仅仅对牧景惊为天人,更是对景平营的一个个将士敬佩起来了,看着景平营的那一面黑色曼陀罗的军旗,心中的敬佩都忍不住说出来了。
“牧帅,我们机会来了!”
他们看到的是敬佩,而思绪反应最快的蒋路,看到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反败为胜的机会。
“机会?”牧山眯眼。
“少渠帅已经为我们铺垫了一条黄金大道,接下来龚都和刘辟必须血战,我们便可趁此机会,击败黄劭,然后回师上蔡,杀他一个黄雀在后!”
蒋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龚都和刘辟会血战吗?”牧山担心:“两人一会面,也许就能揭开景儿的故弄玄虚!”
“会!”
蒋路目光看着牧山背脊上安然入睡的牧景,斩钉截铁的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因为牧龙图烧了葛坡乡城,葛坡乡城可有数十万黄巾平民,这都是龚都的依仗,此事必然民愤滔天,龚都想要让他麾下的将士们听命,唯有血拼刘辟!”
他最佩服的就是牧景的这一招神来之笔。
其他人或许认为牧景这有些多余,更是显得狠辣,可是他知道,牧景这是把人心揣摩到了极点,烧了葛坡,才能逼迫龚都不惜代价的和刘辟血战到底。
因为龚都没路走了,他没有了葛坡,不拿下上蔡,凭什么立足啊。
“即使如此,我们面对的黄劭兵马也不少?”牧山道。
“区区黄劭而已,大当家难道没信心?”
蒋路小小的用了一个激将法。
“龚都的大军一去,某自不畏惧黄劭的兵马,可是我麾下不过只剩下万余兵马而已,想要破黄劭数万大军的军营,的确有些难做到!”
牧山自信的说道:“除非我们有机会直入中营,才能擒贼擒王,破他营寨!”
龚都和黄劭两大兵马前后夹击才能挡得住他,单单黄劭一人,他绝不畏惧,就算正面对垒,他也不怕,黄巾军终究是黄巾军,精锐到底都不如他的兵马精锐。
他虽仅存万余兵马,可是打起来,战斗力决不在黄劭之下。
不过即使他自信,也不得不承认,黄劭麾下有六七万青壮主力,打起来他不占优势,除非他能以闪电之击,击溃黄劭大营,不然这一战很难打。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蒋路道:“黄劭率部跨越了牙口山,越过了我们月牙山涧,反而拉开了他和龚都之间的联系,之后我们的斥候一直在山路布伏,他们传递的消息肯定缓慢,这时候他们未必知道龚都已经撤兵回去了,我们出其不备,必胜!”
“战否?”
牧山心动了,可是有些犹豫,他担心身边的将士有些怯战,毕竟历经数战的惨败,士气已经很低落了,所以他斟酌了一下,眸光扫过周围一个个将领,低声询问。
“战!”
“战!”
“战!”
众将一个个开口了,这段时间他们太憋屈了,极地反弹,如今有机会,岂能不杀回头,即使读书人的刘劲此时此刻也血气冲天。
“好!”
牧山把背脊上的牧景放在一块青石上,还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才转过身去,声音沉沉,战意凛然,道:“我们的计划依旧不变,喝掉我们手上所有的清水,吃掉我们手中所有的干粮,我们将会以突围之势,直扑黄劭军营,直入中军,破营斩将!”
“诺!”
众将领命,各自去准备。
这时候天黑了,幽暗的山涧之中,一柄一柄的火把冉冉升起来了,火光璀璨,照耀每一个人的脸庞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