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道:“但是手中无兵,心中不安!”
这时候赵信被带来了,囚禁这些时日,牧景好吃好喝供着,倒是没有让这个宦官遭受多大的罪。
“牧龙图,有本事你杀了咱家,义父会替我报仇的!”赵信双眸爆出恨意。
“没空和你说道理!”
牧景冷冷的道:“如果不想你义父被何进斩杀的话,你立刻去联系北宫,我需要知道北宫里面的消息!”
必须要清楚的知道北宫的消息,他才能更好的策划下一步的计划。
“你……”
“你现在听不懂我的话是吗?”牧景双眸爆出一抹萧杀的光芒。
“我去!”
赵信面色一变,应可了下来。
赵信离开之后,牧景端坐下来,等待消息,他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抖擞起来了:“何进应该也得之消息了,他会如何做?”
“必然进宫!”戏志才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来了,也完全顾不得如今他只是一介阶下囚的立场,如此大变,若不能掺合进去,必终身遗憾。
“然后呢?”牧景问。
“扶太子登基!”戏志才回答。
“想要扶持太子登基,最主要的是?”
“确定陛下是否已经驾崩!”戏志才脱口而出:“显阳宛!”
“对!”
牧景道:“显阳宛!”
“圈套吗?”戏志才眯眼。
“那谁设立圈套?”牧景反问。
两人都是才思敏捷之辈,戏志才的反应力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在颍川可有神智之名,而牧景,作为天才商人,他的反应力也会杠杠的。
他们一步步推敲事情的经过与发展,对问如风,对答如流。
“十常侍?”
戏志才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
“何进能和十常侍在朝堂之上斗了这么多年,熟门熟路,不可能这么容易上当,除非……”牧景来回走动,神色阴沉,思绪有些混乱。
“除非什么?”戏志才问道。
“何皇后和太子是关键!”牧景道:“怎么看起来也不想是十常侍有能力布局啊!”
“不管如何,今日起,雒阳必乱!”
戏志才道。
“禀报世子,监视大将军府邸外面的人汇报说,大将军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急急忙忙进宫去了!”
很快,霍绍就来报。
“一个时辰之前?”牧景眯眼。
“那应该是天才刚刚亮,宫门未开!”戏志才说道。
“看来这宫里面是要出大事了!”
牧景有些坐不稳了:“霍绍,告诉黄忠,集合府邸所有将士,战甲不离身,兵器不离手,待命等候!”
“诺!”
霍绍领命而去。
“你北邙山上有多少兵马?”戏志才突然问道。
“三千!”
牧景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三千?”戏志才翻开左右的书柜,把牧景府上这些时日一直在描绘的雒阳地图拿出来了,摊开在案桌之上:“勤王兵马要多久才能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出谋划策。
但是有一件事情牧景说的没错,这能改变天下格局的大变之战,他若是不能掺合进去,必然终身遗憾。
“算算时日,起码要两三天以上!”
“我们要挑出战局之外!”
“什么意思?”牧景道。
“北宫什么局势,你手中的三千将士,都掺合不进去,唯有退出去,安起身,才能谋其后变,若是你论为京中,即使西鄂侯率兵入京,也会因为你而有所忌惮进退不得!”
“马上出城!”
牧景道。
“不!”戏志才很冷静,这才是他的状态:“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陛下驾崩的消息!”
“明白了,若是陛下不驾崩,我出城,就是叛乱,若是陛下驾崩了,我出城,反而理所当然了!”牧景不得不承认,戏志才是一个谋略很缜密的人。
……
……
北宫,凤栖宫。
“陛下真的驾崩了吗?”何进眸光如虎,看着宦官郭胜。
“大将军,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郭胜唯唯诺诺,悲泣的说道:“陛下已经驾崩了,但是张让他们秘而不发,就是意图召唤城中一些兵马,拥护皇子协为天子!”
“那你为何来告诉吾等?”何进问道。
“奴婢本是皇后娘娘的同乡,常年侍奉皇后娘娘,张让赵忠他们早已对我不满,三番四次想要对奴婢下手,唯有大将军能救奴婢,日后奴婢当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办差!”
郭胜卑微的说道。
“兄长,他往日的确是与本宫为伍,多不受的张让等接纳!”何皇后道。
何进目光审视了一番,并没有看出破绽,心中倒是信任六七分了。
“兄长,陛下驾崩,董太后俯视眈眈,若是她以太后之尊,强立刘协而天子,本宫当如何抉择呢?”何皇后一双凤眸之中氤氲意思伤感,却一闪而过,她爱过天子,会悲伤难过,但是他更加在意儿子能不能当上皇帝。
“接上太子,去显阳宛!”
何进思前想后,拳头一握,果决的说道:“陛下遗诏,必须掌控吾等手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