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镇的侧翼山坡,有一个小湖泊,湖泊旁边,是一个平缓而空旷的山坡。
这个山坡一面牧字战旗之下,一顶一顶的营帐连绵。
中军主帐。
营帐之中,地方不是很大,很简洁,屏风分成的两半,后面摆着一张行军床,而屏风前面,是一张案桌,案桌之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奏本。
而屏风是一张行军图,巨大的行军图,上面标识一个个箭头,这是行军的路线,还有地标的警示,很详细,也很清楚。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牧景卸下了战甲,穿着一件松散的长袍,双手背负,目光烈烈,看着屏风:“我这还没有进巴蜀之地,可仅仅是这汉中,就让我们举步艰难了!”
“主公,自古以来,汉中和巴蜀都是这样,进难进,出难出!”
开口说话的是李严。
暴熊军必须留下来继续休整,还有捍卫南阳西部六县,但是为了这一战的顺利,牧景还是从暴熊军抽调了不少军官,补充他的参谋部。
李严是一个合格的谋士,自然会抽调进入了牧景的幕僚行列。
“约好了三日之前我们就该进入房陵汇合陈到的先锋军,可现在我们才刚刚进入汉中,也不知道陈到的情况如何?”
牧景叹了一口气:“在这么拖下去,可是会坏大事的,已经是金秋了,要是入冬,我们的路更难走了,今年打不下汉中,等待来年,他刘焉稳定了汉中,他是不可能允许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攻略汉中。”
“主公,我们走的慢,是因为我们走错路了!”张辽就站在牧景后面,沉声的道:“现在前面的斥候已经和景武司的探子汇合,探好了路,只要我们顺着这条路走,会很快抵达房陵!”
“房陵有消息回来没有?”
牧景想了象,问道。
“还没有!”
李严摇摇头:“但是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看来景武司在汉中发展的不顺利!”
牧景握着拳头,目光有一抹阴鸷,他把景武司当成是耳朵和眼睛,同时对于景武司令传递消息的手段十分信任,可景武司在益州因为戏志才的关系,已经被防备的太严重,在汉中,也被五斗米教压制,到时让他有些失去了对消息的掌控。
“主公,并非我们景武司不努力,只是汉中这地方,想要发展暗子很艰难,比其他的地方艰难,不说天师道,就说五斗米教,眼线遍布天下。”
景武司汉中掌旗使熊烈站出来,拱手的说道。
“五斗米教?”
一直站在旁边,黄忠离开之后,被张宁请出来,充当牧景的近身保镖的张火突然开口:“天师道我们都不放在眼中,区区一个五斗米教,有何位居?”
“老张,有话直说!”
牧景眯眼。
“天师道为天下道门之首,与太平道并肩,五斗米教脱身于天师道,道门之中,他们的地位很高。”张火淡然的道:“传道就是传心,这是杀不绝的,就好像我们太平道,任由朝廷杀,也杀不绝,如果你想要对付五斗米教,或者天师道,最好用江湖手段,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谁?”
“太平道圣女!”
张火抬头,目光看了一眼躲在屏风后面的身影。
牧景也斜睨了一眼,他顿时明白张火的意思,这个张火,死心不息,张宁不愿意当太平圣女了,但是他还是想要把张宁推上圣女的位置。
但是不可否认,他这个方法不错,以道门来对付道门,对于民心来说是很好的掌控。
“此事以后再说,我们首先打垮张鲁!”
牧景摆摆手,道:“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拔营南下,尽快汇合陈到,时间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不能在张鲁反应过来站稳脚跟,我们会很吃亏的!”
“诺!”
众将领命。
“报!”
这时候营外一个声音传进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冲进来,双手拱起,把一个背着的一个竹筒递上去:“禀报主公,先锋军传回来的消息!”
“呈上来!”
牧景一急,连忙喝起来。
“是!”
亲卫连忙拿着竹筒递上来。
牧景打开,看了看,神色大喜:“好,好,太好了!”
众将一看,对视一眼,顿时明白,这是捷报。
“主公,是不是陈到攻破了房陵?”
“不仅仅如此!”
牧景把手中的战报给众将看,道:“陈到运气不错,我们找死都找不到的苏家后人,被他碰上了,阴差阳错,倒是让他连破两城之地,现在就连上庸都被他拿下了!”
“主公,这倒是一个大好机会!”
李严连忙道:“上庸兵也是汉中军的主力之一,现在他们失去了上庸,必然急躁夺回上庸,如果我们在张鲁助理赶赴之前,抵达上庸,或者能一口气吃掉他们!”
“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牧景点头:“张辽!”
“在!”
“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率军,昼夜行军,尽快赶去上庸!”
“是!”
张辽领命而去。
“全军听命,立刻拔营,我们要南下,不去房陵了,去上庸!”
牧景豪气大发:“我要吃掉张鲁的这一股主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