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作为武备堂第一届学子的佼佼者,当年从景平村之中就是少年营的主将,这些年一步步在战场上奋战,他年纪虽不大,但是见识过比这还要残酷的战役。
他无惧,坚定的信念让他的指挥很稳重:“儿郎们,看看我们头上飞扬的是景平军旗,这军旗是主公的灵魂,他正在看着我们,我们要战,我们不畏战,今日,除非我们所有将士战死在这里,不然,我们不退!”
“不退!”
“不退!”
第五营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面对血战,他们从来不畏惧,面对兵力在他们几倍以上的上庸兵,他们也从来没有害怕过,无非一战而已。
上庸城。
城头之上,陈到背负双手,目光如虹,看着城外隐隐浮现的火光,持续的一天的战役已经结束,但是他知道,正在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山镇之中,血腥的战役正在开始。
“张辽,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他喃喃自语。
这是一场博弈。
失败了,他将会损失整个景平军第五营。
成功了,他将会留下汉中军上万的兵马。
为什么要博弈?
不是他不甘心,而是牧军兵力不如汉中军,唯有兵行险要,尽可能的在与张鲁主力对碰的时候,吃掉他们的一些兵力,这样才能保障牧军主力顺利的杀入汉中。
而这一场博弈,关键就在张辽的主力什么时候将会赶赴战场之上。
“陈校尉,你这一次,赌的太大了!”
叶儒虽也熟读兵书,但是总归不是战场上的将领,一开始他只是以为陈到想要吸引城外兵马的注意力而另劈战场,但是渐渐的他发现,陈到根本就是在赌一场胜利。
只是这一场胜利,赌的太大了。
一旦失败,上庸还是能保得住的,可陈到麾下的数千精锐,可能就要尸骨无存了。
要是换了他为主将,他没有这个魄力。
这就是文官和武将之间的区别。
他是文官,陈到是武将。
“明生公,你知道我们在关中损失了多少儿郎吗?”陈到淡然的问。
“这个”
叶儒摇摇头:“我只是知道,牧军主力,在关中战役之中,损失过半!”
“这也没错!”
陈到道:“但是损失过半,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数字,我其实也不知道牧军将士损失如何,主公不说,或者不敢说,因为我们都承受不起来,但是我知道的,牧军麾下,暴熊军被打残了,景平军元气大伤,白波军伤亡也在三分之一以上,而黄巾军,十万大军,一夕之下,鸟兽散去,唯有三万余精锐仅存,我们死伤的儿郎,不计其数,可我们还要战,那是因为,我们要一个生存的地方!”
“为此,你们可以不惜伤亡!”叶儒明白了,他补充了陈到的话。
“对!”
陈到点头:“汉中是我们最后安身立命的地方,谁挡住我们,我们就和谁拼命!”
“我明白了!”
叶儒苦涩的道:“无论是你,还是张鲁,其实都没有退路,天师道要扎根,他只能选取汉中,而谋略了这些年,他不可能放弃,而你们,也唯有汉中而立,所以你们也会拼命,这注定是一场血腥的战役,只是苦了我们汉中的百姓了!”
“乱世之下,谁能置身事外!”
陈到摇摇头:“非我们心狠,而是不得已而行之!”
“我知道!”叶儒下决心了:“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情,唯有一个稳定的秩序,才能让汉中安稳,从现在开始,我倾尽全力帮你们,帮你们夺取汉中,希望你们日后不负汉中百姓之期望!“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已经开始亮,天边红霞冲天而起,一轮朝阳驱散的重重的雾水,冉冉升起,充满生机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之上。
“儿郎们,攻进去!“
张卫横刀立马在城下,目光猎视城墙、
昨夜张索已经书信一封,把能告诉他的都告诉他了,他现在知道,这已经不是一场能做戏的战役了,这将会是一场决战,既然牧军分兵,那城中兵力必然空虚。
他要攻破此城。
“杀!”
“进攻!”
“上云梯!”
“杀进去!”
这些将士凶狠如虎,前赴后继的冲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