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急躁的问道。
“无碍!”
牧景摆摆手,让陈到回去做好,自己走到的上位,跪坐下来,这才说道:“身体还有些虚弱,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主公,那我长话短说!”
黄劭想了想,连忙说道。
他是来汇报情况的,虽说有些事情他和陈到商量之后可以决议,但是牧景为主公,必须要过目,其他事情可以拖延一下,军中大事,不可拖延。
“西城一战,杨柏麾下一万八千多将士,全军覆没,战死一万六千有余,俘虏的不足两千!”
“怎么会这样?”
牧景眯眼。
这可是大开杀戒了。
那是一万多人,攻取一城,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伤亡数字了。
这又不是和异族之间的战争,自古以来内战之下,打不赢就投降,死伤难免,但是除非深仇大恨,不然不会赶尽杀绝,都是汉人,没有必要杀绝了他们。
能俘虏最好是俘虏,又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民族仇恨,说降的机会很大的。
人口就是生产力。
这是中原所有诸侯都认可的一个道理。
所以这一战来说,牧军做的过分了。
“主公这也怪不得我们,主公遇险,几乎被斩杀,将士们的心中当然愤怒,当夜一战,黄巾军和景平军都打开杀戒,不杀绝不封刀,最后杀了谁都收不了手,杨柏率领突围的兵马,被两军将士杀了一个通透!”
黄劭说道:“俘虏的将士都是城中的将士,我部所俘虏!”
“杀心还是太重了,不过情有可原,此事就此罢休!”
牧景也知道这事情不好追究,说到底还是他差点死在战场上闹腾出来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的放下就行了,他转移话题:“我军伤亡情况呢?”
“我部远攻西城,奇袭而入,伤亡忽略不计!”
黄劭说道:“而黄巾军费力率领几营,也统计出来的一个数字,攻取西城战役,伤亡折损在一千五百左右,八百将士折损在进攻,后来围杀杨柏,杀的太过惨烈,也自损了不少,总体来说,还是能接手,但是……”
他看了看陈到,沉默不语。
“我景平军伤亡就惨烈了!”
陈到阴沉的说道:“景平营残兵二百九十一,终身残疾七十二个,剩余的皆然负伤,几乎是全军覆没,之前在进攻的时候,朔方营就折损了五百有余的将士,后来率兵返回,全军上下,折损过千,这一战,我们伤亡在近乎四千五百多将士!”
“是我想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了!”
牧景叹息了一口气:“这一次算是被杨柏狠狠的咬下来一块肉!”
他想了想,问:“杨柏全军覆没,南郑方面没有点动静!”
“有!”
黄劭道:“据探子挥兵,张鲁气急败坏,甚至把阳平关的兵力都抽空了,全力来防守我们,把南郑一代捍卫的滴水不漏,随时防备我们进攻!”
“阳平关的兵力他都抽空?”牧景眸光划过一抹冷意:“他就不怕西凉军南下吗?”
“他现在应该是顾不上了!”
陈到道:“我们连破上庸西城,估计吓的他不轻!”
“既然防守如此谨慎,那我们就缓一缓吧!”
牧景思考之后,沉声的说道。
他是想要一鼓作气。
但是被杨柏死命的咬了一口之后,他也算是元气大伤,想要继续进攻的南郑,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一年之中最冷最冷的寒冬腊月正式来临,这时候进军南郑,不太理智了。
“传我军令,各部休整,可在本地征召青壮,补充兵力!”
牧景站起来,看了看外面飘雪:“西城这一战,本以为简单,主力完好,便进军南郑,兵临城下,可计划不如变化,现在被他杨柏临死反噬了一口,我们必须要休整了,这个寒冬腊月,我们罢战!”
“诺!”
陈到和黄劭拱手领命,表示服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