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不说话,灵动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牧景被他看着,顿时感觉有些渗得发慌,二话不说,直接端起这碗药,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了,喝完之后,整张脸已经和之前那晚药一样了。
最重要的是这碗药喝了之后,那种臭泔水的味道能在他的嘴巴里面的保存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能把他熏晕过去。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毒药!”
张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离开了。
这可是她亲自深入山里面,用了五天时间,才凑足的一个药方,有固元归本的效用,单单是熬药,就要熬五个时辰的时间,不知道花费多少心血,才熬出这一碗的药呢。
“我还宁愿喝毒药!”
牧景吐着舌头,连喝几口水,可那味道就是没有改变,有些苦涩的说道。
虽说药苦,自己也被限制的很,但是不得不说,张宁这个医道圣手,在当世来说,恐怕少有人能媲美,估计也就牧景所认识的那几个历史医道牛人才能一较高下了。
牧景如此重的伤,在她的手上,这半月时间不到,伤口已经结疤,体内的气息也稳住了,连一些内伤都被清楚了,身体除了还有些虚弱之外,基本上恢复了。
……
下午。
牧景召集了黄劭陈到等人,除了还在上庸整合景平第二军的张辽之外,校尉以上的将官都齐聚在他的书斋里面,研究地形图,汉中这一战,虽说因为他攻下了西城而暂时休战,但是他一刻都不敢放松。
“南郑,易守难攻,我们想要正面进攻,恐怕是一个僵持战役,没有三个月的攻战,都难以破城而入!”黄劭率先开口。
“开春之后,未必就更好打!”
陈到也低沉的说道:“甚至会让他们有更充足的准备,他们要是集合了所有主力,我们还真难啃下这一块硬骨头!”
“可不可以绕开南郑,先拿下其他城池,然后再来包围南郑!”
有一个黄巾军的校尉低声的说道。
“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耗费过甚,而且哪怕一年时间,也做不到,届时益州会眼睁睁的看着吗?”
另外有人反驳。
“中恒!”牧景静静的看着地图,看了眼睛有些酸软,他招招手,把霍余叫来。
“在!”
霍余靠上去。
“去做一个沙盘,这地图看的没有那种立体感觉,无法把地形笼络在脑海之中!”牧景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
“好!”
霍余点点头,转身离去。
沙盘这东西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牧景也尝试也做过,霍余是知道怎么做的,但是自从他们进攻汉中以来,打的太急了,根本来不及,一直都是用地图来看清楚周围的地形。
“主公,你认为该如何进攻南郑!”
陈到突然问道。
“西城既下,南郑就近在咫尺了,打南郑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
牧景眯着眼,眸光猎猎,他正盯着南郑。
“一旦攻打南郑,南面肯定就瞒不住了,刘焉那厮,绝不会给我机会拿下整个汉中,看来要提早策划一下了,戏志才的想法倒是好,可互相之间的时间的配合倒是一个问题!”
他在苦思攻打南郑的事宜。
打下南郑,就等于把汉中揽入怀中。
这就撬动了刘焉的底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刘焉,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坐镇汉中吗,恐怕不会吧。
在他们商议的时候,一个景武司的探子快步的走进来,对着牧景拱手送上了一个密封的竹筒:“主公,南阳急奏!”
“南阳的急奏?”
牧景把竹筒亲自打开,掏出了一份火漆密封的信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