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浔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那块玉佩,并快步上前想要捡拾起来,谁知骆菲菲眼疾手快,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已伸手将那玉佩抓在手心里,随即动作敏捷地站起了身。
他见状,情急之下没有想太多,上去就抓住了傻姑娘的手,然后要掰开她的手看那玉佩,想再仔细辨识一番。但骆菲菲手攥得很紧,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他掰开,随后使劲抽出手,将那玉佩放进怀中的里衣口袋,严浔的手差点就跟着伸了进去。
这一举动令在场的其他人看得瞠目结舌,栓子亦是在一旁大叫一声:“公子!”
严浔被这一声唤得清醒了些,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下作,于是赶紧收了手。
那块玉佩令二皇子差点发了疯,他急切地想要再看一眼,却又不能动手,无奈地站在傻丫头面前干瞪眼,急得直冒汗。
此时,严浔就站在骆菲菲近前,对这个已经“非礼”了他两次的“登徒子”毫无防备,心里想的只是能再看一眼那玉佩,正欲开口向对方请求,谁知面前之人既不会如他那般彬彬有礼,也不会像他一样矜持到只敢动嘴、不敢动手,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来,这一回是从前面把他给抱住了。
傻丫头双臂环住他的腰,一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嗲声说道:“哥哥!那东西你都送给我了!还要抢回去吗?”
严浔听了这话后脸上的惊异之色更加浓墨重彩,他用双手把胸前之人扶正到自己面前,颤巍着声音问道:“什么?你说这东西是我送给你的?何出此言?”
骆菲菲听到他的问话后,眼睛注视了严浔片刻,随后一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发出嘿嘿的傻笑声,没有任何回答,脸上一副“我就是不告诉你”的倔强神情,让那个急着想听到答案的男人就快失了风度。
这神情竟然令他联想到了玉儿,她总是喜好在他面前卖关子,并喜闻乐见于他听不到答案时脸上流露出的着急神色。
严浔急切得晃着骆菲菲的肩膀,提高了嗓门:“你快回答我啊!你为什么说这东西是我送给你的?”
可是他依旧没有听到回答。此时,骆菲菲已被身后的管家再次拽开。
栓子见状立刻走到严浔近前,拽住他的一只胳膊使劲地摇晃了一下,并低声唤了声“公子”,示意他冷静一点。
此刻,骆府厅堂内的局面稍微有些风谲云诡,本来是傻小姐一厢情愿地喜欢这位好看的贵公子,可这贵公子好像对傻小姐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在场的骆老爷和管家均看得一头雾水。
严浔被栓子提示后冷静了下来,迎着骆彬投过来的疑惑神色施了一礼,道:“在下失礼了,可否先请骆老爷帮晚辈解开疑惑,晚辈便将事情原委道来。”
骆彬当然好奇的很,于是赶紧回道:“公子请讲。”
严浔问:“不知刚才从骆小姐身上掉下来的那块长命玉锁可是府上之物?”
骆彬听后回道:“说起那块玉佩,倒还真是有些蹊跷,它本非我府上之物,应是小女五年前落水时从水中捞出之物。”
严浔急切地追问:“此话怎讲?”
骆彬:“公子有所不知,小女被从水中救上来时,已没了气息,我们都以为她已经过世,要给她准备后事了,不想第二天竟然醒了过来,手上还攥着这块玉佩。因这玉佩以前并非我府上之物,所以就猜测应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后来小女便一直将这玉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严浔:“骆老爷,那玉可否让晚辈再仔细观摩一下?”
骆彬听后,面露为难之色:“谢公子,小女很是在意这块玉,不轻易让人观摩,若她不肯,我也没有办法。”
接着,他转头冲傻丫头道:“菲菲,可否将你那块玉锁拿给这位公子仔细看一下。”
傻丫头听后竟然一下子用手紧紧捂住胸前:“不给!”那架势就像小孩子怕人家抢了她手里的糖果一样。
骆彬继续哄道:“菲菲,谢公子就看一眼,看完马上就还给你。”
骆菲菲一脸的不信任:“他骗人,他是想把玉抢回去!我才不上当呢!”
当严浔再次听到这傻丫头说他要抢回玉佩这样的话后,心里又是一阵紧绷,感觉就像是玉儿在指责他,送出去的定情之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骆彬先是很无奈地看了一眼严浔,随后命管家先把骆菲菲领出会客厅。
骆菲菲这回没有太多抗拒,很顺从地就跟着管家一起出去了,好似真的怕严浔抢了她的宝贝,脚步快得像逃跑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看不到那块玉,严浔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眼睛一直追着傻丫头离去的身影,恨不得跟上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