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灿挂了满头黑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情，然而殷楠……唇角微微抿了抿。
又在偷乐。
“看我干嘛，关的是他俩，不用问我的意见。”于柳决定不偏不倚，一切服从导演指挥，虽然关小黑屋这种尽快拉近主演之间关系的方法真的很老套，但也不是没有用处。
于是石梁又转回头看余灿灿和殷楠，后者并不答话。
两人互望一眼后，殷楠清晰地读懂了余灿灿眼中的纠结，的确是很纯粹的纠结，并没有含着对期待的压抑。
于是殷楠干脆地回头看向石梁，快刀斩乱麻：“我没问题。”
？？？余灿灿震惊地看向殷楠，眼里还有很多的诧异。
“好！”石梁脆声应下，吓得余灿灿身形一顿。
“灿灿，你呢？”石梁期待的眼神看向余灿灿，搞得余灿灿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求助的眼神刚投向于柳，下一秒于柳就大公无私地别开了脸。
余灿灿磨了磨牙，真是亲妈……
然而就这几秒没来得及看殷楠的功夫，殷楠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极其隐秘的得意，满脸“你跑不掉了”的表情。
*
在余灿灿终于点了头之后，“小黑屋”计划开始正式实施。
实际上也不是小黑屋，而是一间只有几个烧水壶和杯子，一条长沙发的休息室。
长沙发上，两人分坐两头，手机也被收起来了，坐姿还算优雅，都默默无言，空气不是一般的尴尬……
如果现在问余灿灿想要什么超能力的话，余灿灿绝对会回答□□术！她现在特别想分个身出去快速求问如何让两个同样不喜欢讲话的人迅速熟络起来。
然而就在余灿灿浮想联翩的时候，一阵更为尴尬的“咕噜咕噜”声响了起来。
微微偏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殷楠一眼，余灿灿耳根略红，见他也没看着自己，余灿灿微微松了口气，想着兴许是他也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
“他们关了我们多久？也不让我们出去吃饭的吗？”殷楠转头看她，还说的一脸认真。
“……”余灿灿的侥幸心被无情撕碎，元神飘飞着回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
殷楠噗哧笑出声，“减肥标语？”
“你怎么知道？”余灿灿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他。
“微博上看到的。”殷楠答得隐晦，其实他没说他是从余灿灿的微博里看到的。
“哦”余灿灿淡淡答道，没过多久，竟然听到了殷楠继续话题的声音，“你还用过什么减肥标语？”
当余灿灿意识到殷楠这是在搭话时，心里咯噔一下，而后惊讶就被一阵欣喜冲的烟消云散。然而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于是之前的“少吃肉，多运动，明天殷楠牵你手。”立马变成了：“少吃肉，多运动，明天龙哥牵你手。”
殷楠面色一沉，音调都被往下压了压，“龙哥是谁？”
“朱一龙啊！”余灿灿眼睛难得地亮了亮，更是让殷楠心里凉了凉……
*
于是围绕着“朱一龙”这个话题，殷楠开启了一波平静式提问，诸如“你喜欢他？”“你喜欢他哪点？”“他哪里好？”之类。
与此同时，余灿灿的话阀被打开，围绕着殷楠的平静式提问，开启了一波小雀跃式介绍。
不过余灿灿还算有心，没有太欺负殷楠，只是说明很服居老师的演技，于是没有将殷楠的嫉妒心孕育成功。
“我看咱们俩这样出去后，建立的是革命友谊吧……”最后余灿灿默默感叹一句，
“那也挺好的”总比想靠近却不自禁的疏离强。
——
从所谓的小黑屋里出来后，两人面色红润……石梁看着颇为欣慰，这笨方法也算是起了效。
回酒店前，于柳拦住了余灿灿，问了她一句：“需不需要删点戏份？”
这个戏份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吻戏之类的。
余灿灿支支吾吾一阵，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亲妈直接开后门会不会不太好？”
想着家里余灿灿房间里挂的殷楠的海报，于柳当即理解余灿灿是不愿意删，摇了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