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但既然不能穿回去,这个公主她就还得硬着头皮当下去。
肖容回想了一下自己上午的表现,毕竟是换了芯子的人,表情、动作都和原身有区别,熟悉的人应该有所察觉。
肖容做不到和原身一模一样,只希望能用头部受创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还好原身的记忆基本上保留下来了,不然她两眼一抹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想着想着,肖容渐渐又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屋里点起了灯,烛火透过灯罩,发出柔柔的光。
“现在几点钟了?”肖容揉揉眼睛,懒洋洋地问。
几点钟?又是公主从书里看来的新鲜词?
蓝菱揣度了一下肖容话里的意思,道:“公主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吗?回公主,现在是酉时二刻。”
“对,对,我就是问时辰,蓝菱真聪明,一听就明白了。”
肖容夸了蓝菱几句,在心里头替自己擦了一把汗,一不留神又露马脚了。
梳洗之后,肖容想起了一件事,本来从坤宁宫回来就想差人去办的,一打岔就搞忘了,拖到现在才想起。
“蓝菱,你把红绡叫进来,我有事找她。”
红绡机灵嘴甜,人缘一向很好,这件事交给她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很快红绡就来了,笑嘻嘻地行礼,“公主找奴婢来有何吩咐?”
肖容道:“我知道你在宫里认识的人多,你去打听打听,最近宫里都有些什么传闻?”
肖容病了十几日,漱玉宫里就忙碌了十几日,红绡有段时间没出去串门了,正想着找空当溜出去玩耍,可巧肖容给了她这差事。
“公主放心,此事就交给奴婢吧。”
红绡领了任务,光明正大地溜出去玩儿了。
等肖容用完晚膳,红绡回来了,脸上怒意藏都藏不住。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虽然早已料到传言不会好听,但红绡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公主,没有人给奴婢气受。”
“那你干嘛这么生气?”
红绡瘪着嘴,满脸委屈地道:“宫里的那些流言实在太难听,奴婢是替公主生气!”
“这么说流言是与我有关了?”肖容不以为意地道:“都说了些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公主还是别听了,仔细污了耳朵。”
“不妨事,说吧。”
红绡见肖容执意要听,想到纸毕竟包不住火,便是她不说,别人也会说,还不如自己说出来,言辞温和些,公主听了心里也好受些。
“那奴婢就斗胆说了。”红绡小心看着肖容,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是流言,那肯定都是瞎说的,公主听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就别磨蹭了,赶紧说吧。”肖容催促道。
红绡打开话匣子,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公主本是为了救柳三皇子才溺的水,可在那些蜚短流长里,竟成了公主和柳三皇子私会,被人撞见受了惊吓,这才双双失足落水。”
“公主明明是舍己救人,可却被人说成这样,奴婢真是为公主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