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宫人道:“奴婢有证据。”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二公主阴沉着脸,喝道:“贱婢,你想清楚了再说!”
那宫人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战战兢兢地道:“奴婢记得清楚,那一日是二月十二,二公主跟前的珊瑚姑娘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二十两银子,要奴婢散布有关祥宁公主和柳三皇子的谣言。奴婢本是不肯的,但珊瑚拿奴婢家中年仅七岁的弟弟威胁奴婢,奴婢不得不从。但奴婢心里一直不安,那银子奴婢一丝一毫也不敢动,就藏在奴婢床头的匣子里,娘娘叫人一查便知。”
只是一包银子么?这证据……
肖宓和李贵妃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魏皇后当即派了大太监苏福海带人去搜那宫人的屋子。
过了一阵子,苏福海回来禀告,手中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禀娘娘,这是在那宫人床头搜到的。”
将那荷包打开,里面两锭十两的纹银,加起来正好二十两。
魏皇后看向肖宓,“二公主,还有何话说?”
肖宓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知道这些银子她哪里来的,怎么就栽到儿臣头上?母后非要以此定儿臣的罪,儿臣无话可说。”一脸的不服气,眼眶微红,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的表情。
李贵妃也适时出声,“娘娘,谁家的银子都一个样,拿这个当证据,可真是说不过去。”
“二公主和贵妃言之有理。”魏皇后看向那宫人,“仅凭这个可证明不了你说的话,若你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攀咬公主,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宫人打了个哆嗦,“娘娘,银子说明不了什么,但装银子的荷包却是珊瑚亲手做的,她的针线与众不同,娘娘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这个宫人当时就留了心眼,借口整锭的银子太打眼,又夸珊瑚荷包做得漂亮,珊瑚本就有求于她,又见她嘴甜,便把银子装到荷包里一并给她了。
珊瑚的针线极具特点,别人仿冒不了,一比较就有结果。
魏皇后命苏福海立刻去传珊瑚来对质。
珊瑚是肖宓的贴身宫女,肖宓来坤宁宫,她也跟来了,此时正在偏殿等候,苏福海很快就把她带来了。
魏皇后命人将荷包拿给她,“珊瑚,你仔细看看,这荷包可是出自你手?”
此时那宫人已被带下去,珊瑚不知大殿内发生的事,再加上她的针线确实好认,想瞒也瞒不了,当下老实地点点头,“回娘娘,这个荷包正是奴婢做的。”
“肖宓,你还有何话说?”
魏皇后当即变了脸色,直呼其名,冷冷地看着肖宓。
“二姐姐,难道真的是你?”肖容惊呼一声,绢帕掩着嘴唇,眼中蕴藏水光,又是伤心又是不可思议地道:“二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皇后一个人唱了大半场戏,该她上场加一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