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其夺过我手中的酒杯,自己喝下去。
我又倒了一杯。
“你有完没完。”
“你不喝我也不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这样子就会心情好吗?”
那人意味深长的说对雨其说:“看来她对你不简单哟。”
“妈的,你他妈的要喝就喝,别以为你还是什么破班长可以管得了别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说我,我一赌气,拿起酒就灌下来。
“好。”有人鼓着掌。
雨其理都懒的理我,自己喝自己的,他的朋友们一个劲的起哄灌我,一杯紧接一杯,我希望雨其能劝劝我,可是我失望了,泪滑落,在酒杯里,咸咸的,内心堆积一种狂热,液体慢慢流入我的身体。
“够了。”雨其终于大吼一声,所有的欢乐着的人都愣住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感到他眼中透着的一种怒火,我感到惧怕。
雨其站了起来:“我送她回去。”
雨其拉我,我跟着他起来,跌跌撞撞,没走几步,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的乱晃起来,才下楼,一经风,就一顿猛吐,雨其冷眼旁观,等我吐好了吐够了递给我张擦巾纸,自己扬手打了辆车。
一路上我的胃难受的简直要死了。
我无力地靠着雨其,雨其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坐着。
下了车,雨其把我从车子里拖了出来,把我扔在院子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黑夜里,那个孤独的背影,消失了。
我十七岁,去了上海,在上外,学的是工商管理。
生活得很优闲,上海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一个人在外滩,对着黄浦江,看着身旁情侣卿卿我我的身影,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也会和我的爱人在这片土地上幸福的相拥在一起,外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寂寞的地方,至少我每一次来都是那样。
刚开学不久就有一大三的师兄追求我,他是金融系的,居说是一个花花大少,从他踏进上外起,追求的女生就不少于一打,这还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我左躲右藏终于还是躲不开他的鲜花攻式,于是有了生平第一段恋曲,其实说是恋曲也不确切,一来我根本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二来我也只是和他在食堂一起吃吃饭,或是在图书馆看看书,所聊的话题不外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大多是他说我听。
在内心里我一直觉得陪在我身边的是雨其,也许可以这么说,哼,没有你雨其喜欢我难道就没有别人喜欢我,在爱情上女人很容易走极端,常常会因为得不到一段爱情而去追求另一段爱情。认识的时候,我没想到他会在我生命里扮演那么重要的角色,这一段看起来微乎其微的爱情改变了我的很多命运,如果没有这段爱情,没有认识这个人,我不知道我和寒东会怎么样。
可能是他烦厌这种革命同志式的爱情,在我们交往差不多有一个月以后的一天,他约我出去吃麦当劳,我欣然同意,对于一个手捧大把玫瑰的帅哥的邀请,我想没有几个女人会拒绝吧,反正我不会,女人都是很虚荣的。吃完麦当劳,看完电影已是十点多了,我着急回去,我知道再迟点就进不了宿舍了,他显得很从容,他说:“回不去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先去酒吧喝点东西,然后再去迪厅蹦迪去。”
我持意要回去,他说那好我送你回去吧,我们二个人顺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也许那时我对他也存在一点点心动吧,又也许我心动的根本就是那种感觉,风很柔,月很美,偶尔飞驰而过的车,飘缈的灯,拉长了的影。
我们一直很愉快的聊着天,他在说他幼年的趣事,我则跟着他慢慢的走着,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后来我们走到了一个无人的拐弯处,他没有任何征兆的把我顶在了墙角上然后疯狂地吻我,我的触觉平白无故的模糊起来,我只记得我使劲的推他,可是我的拒绝只是引发了他无限的暴力,后来我咬了他,他流血了,他看我:“为什么?”
我也看他,像一个受辱者,眼神充满了恨意,他居然就这么夺走了我的初吻。
他说:“我爱你。”
对于这句话我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这就是爱情,爱情会是这样子。
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再次抱住了我,我在他的怀里身体被他揉着,我挣扎着,然后踢他,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在我脸上脖了上留下了他那恶心的口水。他重复说:“宝贝,我知道你也喜欢,你不要装了。”我不知道从那生出一股力气,我猛地推开了他,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他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我飞快地跑流着泪,他在后面大声喊着:“妈的,想做婊子就不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