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白思雲道。
白无罪在旁边坐下，白鲤拿起香料盒子里的银勺，慢慢的往小熏炉里添加香料。
“父亲病重，为什么还要熏香？”白无罪问。
白思雲温声道：“我睡不太好，这是安神香。”
白无罪道：“不如多请几个医生来看看，或许会有好转。”
“你父亲是心病。”白鲤淡声道：“医者医身，可医不了心。”
白思雲无奈的笑了一下。
白无罪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白思雲还活着，父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白思雲看着他的背影：“他都长这么大了。”
“嗯，”白鲤应了一声，给白思雲端了杯水，道：“无欢也已经十九岁了。”
“多少年过去了。”白思雲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我留在了那一天。”
“留下的不止你一个。”白鲤淡声说。
白思雲笑着摇摇头：“真正留下的，只有我一个。”
一时间有些沉默。
白鲤忽然道：“当年你让我给两个孩子取名字，第一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希望他平平安安，所以我说，叫他无罪。”
“你还记得。”白思雲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