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就是步署,他做的就是添乱?在她的计划里,怕是从来就没有自己。
十音压了一夜的脾气,这刻全爆出来:“梁孟冬你没有权限再做任何危险的事,不然我随时会向禁毒局的同事检举你在参与活动过程的种种违纪行为。”
“我几时违你们的纪了?”
“鸡蛋里还能挑骨头,我总能找到!我还可以透露给禁毒局,你曾在南照卷入过一起藏毒案,那案子至今未有定论,你是涉案人员,绝不适合禁毒宣传。”
她当然不会真这么做。
“长本事了?”梁孟冬冷冷的,反唇相讥,“反正有媒体在,我干脆公开告诉他们,我是为了谁来的。我追了余队十多年,这一次势在必得。”
她不是不方便抛头露面?云海说缉毒年份长了,未免仇家多。
索性一次公开,带她远走高飞,去维尔茨堡,或找个更大隐于市的音乐学院,隐姓埋名,终此一生,未尝不可。
“你几时追过我?”
“那是你没觉得,迟钝鬼。”
十音被他气笑,这时候说这些算什么?表白还是相爱相杀?
“梁大师尽管公开。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反正九先生触角很多,海角天涯。当年她就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她现在必定也看着呢。”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十音本想缓和缓和气氛,“孟冬我懂,你是想多帮我一些,好让事情速战速决。”
“你理解有问题,要我说多少次,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我们不同,我这是工作,你呢?自己的事情不做了?打算荒废多少天?”
“我带了琴,白天没有录制任务,我练了五小时,非音乐会周期,这个练琴时长可以接受。什么都不会影响。”
“……”
面对这么个自律的家伙,十音完全无语,但这也侧面证明,他就是什么都计划好了。
“我算明白了,你的主意都是一个人拿,我任何一句话你都不会放在眼里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好脾气?我早跟你说过,我……杀人如麻,早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
“你笑什么,我脾气绝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我要脾气好,那夜死的人就是我,不是曹满!”
“加加!”
“我知道管不住你,但梁老师要记得,美男计我坚决不同意。”十音恨恨地。
“你嘴里不能吐点象牙?”能言善辩的那张小嘴呢?
“不能!”看见了前头影影绰绰几点光,知道是队伍里的头灯了,十音独自往光亮处疾步奔去,他拉都不及。
众人一直在黑暗里行走,其实对谁掉队并没那么清晰。
彭朗发现十音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十音,我找你半天,你居然在我后面?我以为你在前头呢。”
“我走得慢。”十音也没看他,说这已经超越了他,走到前头去了。
“追啊。”彭朗的队友在嘲他,谁让他和小花一路聊得欢,余教官生气了吧?彭朗挠挠头,一路真赶上去了,“十音!”
彭朗发现竟是追不上。
十音当然听到了,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个,一路狂奔。
她心头全是委屈,怎么就爱了这么一个人?一意孤行,万事商量不通的。
冷战猝不及防。
说是冷战,孟冬其实还是尝试过说话的,是十音拒绝沟通。算起来,从前到现在,这还是十音头一次与他冷战。那夜直到启程离开,想好不理,她就没正眼看过一次梁孟冬。
篝火前柯洛妮给孟冬递姜茶,十音其实知道他没有接,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在吃醋。朝夕相处,危险无处不在,他想没想过?
回到驻地,她未免有些懊恼,孟冬毕竟不是敌人,她刚才放的话是不是有些狠了?他毕竟是为她而来。
然而,现在所有谜团指向的显然不是她,是孟冬!他再强大又怎样,时刻保护好自己,难道不是更重要的?
才追悔了不多会儿,十音就接到政委命令,说那节目的下一项拍摄任务为两天后的夜间执勤实习,执勤地点为瑞溪三号检查站。禁毒局要求培训处继续予以全力配合。
十音算了算时间,就差骂人了。这是什么节目?
两天后,不就是那三辆水箱藏毒货车经过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冬哥:吃醋还能哄哄,这怎么哄?
大纲菌:石头就石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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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别投啦,我肯定认真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