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脸无辜不解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带着那么点茫然,仿佛真的一无所知。
阿黛尔瞪了他几秒,最后还是泄了气。
没有什么力道地推了推他,以示埋怨,杜瓦尔先生则是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
隔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八卦。
“您说,国王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出入皇宫总要有一些正经的名堂的,看样子巴利小姐和巴利夫人已经不和,再用巴利夫人的名头就不太可能了。”
“最重要的是,我想国王也已经知道这位小姐已经怀孕,如果他认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那他必然会采取一些措施。”
“这……”
阿黛尔没有想到这还有“故技重施”的一天。
“就是这样,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杜瓦尔先生微笑,不动声色地遮掩了她愕然的神色,在舞会上就是有这不好,说话都不方便。
“正好这位贝克尔先生的职位应该还可以往上提一提,顺势封一个爵应该也是可以的,毕竟我们的国王在爵位上面手还是比较松的,毕竟只是一个名头,不需要他付出什么,前头的几位国王也是这么做的,名头上的荣耀给的充足。”
“这位即将晋升的侍卫长,刚好没有妻子,眼下得到一位妻子最大的作用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像是巴利先生一般。”他摇摇头,神色颇有些意味不明,但看着她说话时候,又带着点自得自夸的感觉。
“说实话,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拒绝这种很可能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且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变故’会在什么时候,那么默认国王的统治还有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话……他年纪也还够。”
“……”阿黛尔没有说话。
她是提前知道了剧本,但是按照大家的观念,国王少的活个三四十,多的活上七八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万一这位奥尔良国王真的是在位置上一直到老死,那未来有的博的前程可太多了,不仅是他的任命和宠幸,还有他的继承人的角逐和投资等等。
有些人有这方面的想法也确实正常。
而且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欧洲内部虽然一直都有各种战乱,但没有了拿破仑国王,他们的国力也没有那么强势,再也不是当初一个打一群的“欧洲霸主”时候了。
打仗有风险,要卖命来博前程,能够得到多少的益处也说不准,再加上短期内看着也不像是会有仗打——
最重要的是要打胜仗,但领导者不是拿破仑皇帝了,谁也不敢保证胜利,而且即使是战无不胜的拿破仑,也有滑铁卢的失败在。
这样看,娶这么一个妻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糟。
毕竟即使是夫妻,多的是两方各玩各的,不过是私底下还有所掩饰。
这位还不是侍卫长的贝克尔先生,也许面临着一面是压力一面是诱惑的控制,没有抵制住,也是可能的。
不过看小贝克尔先生,似乎还不是很赞成。
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态度明显是否认的,就不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的了。
眼下看,巴利小姐和侍卫先生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亲热来。
虽然今天确实是他作为男伴陪同着这位胆大妄为的怀孕小姐……
“好吧好吧,知道您最好了。”
阿黛尔笑着摸摸他的脸颊,他也没有避开。
似乎他已经渐渐不那么介意公开与她表示亲昵了,又或者说是,不用再过多顾及公爵老父亲的心情了?
反正此时,裘拉蒂公爵对这位女婿也已经点头认下了,再有什么,他也不再多过问了。
“但我总觉得,也许不会这么简单。”阿黛尔小声地和杜瓦尔先生耳语。
“您看,她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也许还会期待一些更高的荣耀也说不定。”
“费迪南·菲利普公爵去世之后,国王还没有确立储君,但王储多半会是他的孙子、也是费迪南公爵的儿子路易先生……”他小声地和她耳语,“风声已经放出来了,不过总有些人不相信。”
阿黛尔能够记得大的走向就不错了,这具体的似乎是觊觎了法国统治权力的某位先生在未来的什么时候遭了迫害,她不可能记得那么清,但她知道,国王的统治时间已经不多了。
未来是共和制度和立宪制度之间的争斗,但统治者的傀儡国王,不一定是奥尔良家的,也可以是波旁的,虽然没有剩多少了,当然也可以是拿破仑家族的。
“大概是巴黎伯爵。”他很小声地与她耳语,含含糊糊。
不过显然,这件事情大概巴利家是不那么清楚的。
又或者说,更靠近这一块的巴利夫人还是被国王防着了,当然也可能是她有所保留而没有肯告诉他们。
但这个角度想去,也许巴利小姐真的会期待点什么也说不定。
阿黛尔觉得自己对于这位小姐某些地方还是琢磨得挺透彻的,按照利益最大化和她一定要最好的原则来看。
倘使是国王的孩子,如果是个儿子,就算熬不死前头那些、当不得王储,好歹也会有个爵位,没有封地也有一半的尊贵血统,再有无数的金钱,就这一点,就已经远超许多人了。
这样想,那这个孩子——
只能是国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_(:з」∠)_
我发现要给自己一些压力才可以,不然搞不来
所以,明天继续加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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