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是来劝说她让自己当经纪人的。
其实她没有什么经验,但这种事总不能让束修文出马,时阮笑了笑:“是有点事,不过你先换衣服吧,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骆倩满脸迷茫,马上说:“好的,时助理等我一下。”
正在这时,更衣室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好像是有人受伤。
时阮一愣,皱眉和骆倩一起跑到更衣室门口,看见费瑶被人扶着坐到长椅上。
一个女孩子试图帮费瑶脱下鞋子,费瑶却疼的大喊一声:“别动!”
女孩子眼神着急:“怎么了?你不是说鞋子里有钉子扎到脚了?”
费瑶疼得面无血色,手指紧紧抓着同伴的肩膀,难受道:“这个钉子好像是黏在在鞋子上的,脱鞋时扯得伤口好疼。”
这一幕把所有人女孩子都吓坏了,毕竟她们年纪都还小,纷纷围过来看费瑶。
时阮皱眉,她隔得有些远,但看见刚刚脱鞋子可能把钢钉从肉里□□一点,现在有鲜血从鞋子缝隙沁润出来,里面不知道留下多少血。
她皱眉拨通唐总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一句,那边唐总说马上过来。
那边,给费瑶脱鞋子的女孩子道:“那怎么办?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吧?你肯定不能走路,咱们几个搭把手,把她抬到电梯那。”
又有人说:“我们没有车子啊。”
费瑶已经痛的眼睛紧闭,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哭,那女孩子心疼好朋友这样,吼道:“到楼下再想办法,现在在这儿干等着?”
这里面职位最大的就是时阮,有人下意识看向她,时阮道:“我已经给唐总打过电话。”
正好,唐总风风火火带着几个男孩子赶到,其中一个直接把费瑶背起来,一群人利索的往外边跑。
唐总匆忙看时阮一眼:“这里的事你安排,我带费瑶去医院,很快赶回来。”顿了顿,又说:“先别报警。”
时阮听懂了,这里的人不能散。
好好地上课,费瑶的鞋子里怎么会出现钉子呢?而且是被刻意黏在鞋上,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时阮目光直接看向施诗,她好像置身事外,一个人站在人群最外面,眼神却隔着人群似笑非笑看着她。
除了费瑶,还有刚刚帮费瑶脱鞋的女孩子,一共十五个上课的练习生都还在这里。
可凶手只可能是一个人,时阮没猜错的话,证据会指向骆倩。
时阮一边想着对策,一边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剩下的课应该不用上了,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我请你们吃外卖。”
虽然是客客气气的一句话,但有女孩子被吓到了,连忙问:“为什么要留下我们?”
另一个道:“还能因为什么,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故意,凶手八成就在我们中间,留下我们调查呗。”
刚刚问话的女孩子噤若寒蝉,看看身边的人,好像谁都是凶手。
“太可怕了,虽然费瑶这次成为候选人,性格脾气是冲了点,但是不至于这么干吧?”
“凶手肯定是她们四个中一个!她们是竞争关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剩下的施诗,骆倩,还有简萌萌。
施诗事不关己的样子,她表面确实没有作案的必要,谁都知道她跟高层关系好,没必要这样。
最受怀疑的就是骆倩跟简萌萌。
人群中明显达成统一意见,简萌萌被看得心中害怕,突然说:“你们看我干嘛,跟我没关系,是骆倩干的!我今天早上看见她拿着这些东西鬼鬼祟祟一个人摸到更衣室。”
骆倩一愣,当即否认:“我没有!”
简萌萌其实也不肯定:“反正我今天早上看见你拿着胶水进到更衣室,我绝对不会认错人。”
骆倩觉得匪夷所思:“我今天没有单独进过更衣室,你什么时间看见我的?”
简萌萌说:“就九点多上课休息时间,大家都在舞蹈室喝水聊天,我从厕所里出来时看见的。”
骆倩说:“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进过更衣室。”
双方各执一词,一下子大家也不知道信谁,一直没说话的施诗说:“这还不简单,第一检查你的柜子,再调查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
骆倩一点都不心虚,她性格也算冷静,立刻走到自己放物品的柜子前打开密码锁:“我绝对没有带这些东西,而且谁会傻到把作案工具留在自己柜子里?”
这句话有道理,可骆倩把包包从柜子里拿出来,当着所有人拉开拉链。
里面有一瓶强力胶,还有一盒圆钉。
时阮静静看着。
简萌萌印证了自己的话,连忙说:“我就说吧,我就看见她拿着这些走进更衣室。”
骆倩知道今天被冤枉了,可立刻辩驳:“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刻意干坏事,这个东西反正我放在柜子里,我干嘛从外边带进去,能带进去我干嘛不扔掉?”
有人说:“谁知道呢,电视上有些罪犯不是就爱收集作案工具,以后留着欣赏?”
施诗说:“其实不用说这么多,简萌萌说看见了骆倩,我们直接看监控就行,总不能突然变出来一个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吧?”
时阮心道,正常情况下不会,可施诗行。
变成一个外表一模一样的人,施诗真行。
时阮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骆倩。
这段监控几乎不用看了,里面肯定是“骆倩”带着胶水明晃晃走进更衣室,证据会清楚的让人惊讶骆倩的愚蠢。
按照施诗的个性,这段监控也不会出纰漏。
骆倩这锅大概真背定了,时阮在评估自己有没有能力把她保下来,可这件事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就算保下来日后肯定是隐患。
可能不管骆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