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岳哑然失笑,他搀扶起傅云琛,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被下了药,我再晚来一秒钟,你就晚节不保了,知道吗?”
傅云琛晃了晃脑袋,他看到地上跪着的女人,顿时惊醒了。
“唔,我头好疼。”傅云琛被这迷香熏得太阳穴都要炸了。
张崇岳一脚踢翻了那香炉,“这是他们惯点的迷香,用来迷惑嫖客的。他们成天闻这些,早已习惯,你大意了。”
傅云琛懊恼道,“我中计了。”
张崇岳将他扶出屋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怎么可能想得到。现在你站稳了,不要让底下人笑话。我扶你出去。”
傅云琛点了点头,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张崇岳骂道,“你有病么,干嘛抽自己?”
“别说了,快带我出去,我撑不了多久。”傅云琛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软的像豆腐一样,根本提不起劲,要不是张崇岳扶着他,他马上就会摔下楼去。
眼见两人走到金四水面前,傅云琛强撑一口气,一字一句道,“金老板,今天我看了,你这斗金楼迂腐陈旧,烂到骨子了,八成没救了。您还是把楼卖了,回乡下种地吧。”
金四水瞧傅云琛除了脸上发红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便知那鸦片没抽上,他气得牙痒,骂道,“好小子,有你的!”
“客气了。”
傅云琛示意底下人,立刻去商会调派人手,先围住斗金楼再说。张崇岳也把那两个班留下帮忙。将斗金楼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金四水是暂且解决了,可傅云琛怎么办呢。
张崇岳带着傅云琛往家里赶去,时间一长,傅云琛体内的药劲儿就越发大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下得猛了还是怎么了,傅云琛靠着车窗一动不动。
“傅云琛,下车。”
傅云琛却赖在车上不动弹,艰难道,“我不进去,我要回家。”
张崇岳觉得他不对劲,忙将他翻过来,只见傅云琛脸色潮红,满头大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夹着腿,闭紧眼睛,一副隐忍难受的模样。
张崇岳坚决道,“不行,你这样子怎么回家,快下来!这种事得解决掉,忍着会憋出病来的。”说完,他二话不说就把傅云琛从车里拖出来。傅云琛自觉丢脸到家,他踉踉跄跄地被张崇岳拖着走,张崇岳嫌他走得慢了,便直接揽住他的肩膀,连抱带搂的往屋里赶。
何副官刚要上来帮忙,便被张崇岳使唤着去浴室放热水。
“将军,您胳膊需要包扎。”
“我知道,一会再说。”张崇岳倒不觉得那胳膊有什么要紧,还是傅云琛比较紧急,再者,他也不想把傅云琛交给别人。
张崇岳把傅云琛弄进房间,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是忙得一身汗,忙解开衬衫领口。
傅云琛迷糊了起来,他趴在床上,闷哼了几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慰下身的欲望。张崇岳假装不去看他,忙着去看浴室的水,见水差不多了,便回屋去叫傅云琛。
“快起来,洗个澡就好了。”张崇岳想把他拉起来。
傅云琛抓着张崇岳的手腕,用小鹿眼看着他,轻声道,“……我起不来,腿上没劲……”
张崇岳被看得头皮发麻,他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紧张和悸动,双手伸到傅云琛腋下,想把他从床上捞起来。
可是当张崇岳的双手触碰到傅云琛的一瞬间,便被傅云琛身上的炙热震惊了。傅云琛像是发着高烧一样,浑身发烫。
傅云琛难受地挣扎了一下,碰到了张崇岳的伤口。张崇岳吃痛地哼了一声,手上松了劲儿,便整个人都倒了下来,正好压在傅云琛身上。傅云琛脖子间还残留着那奢靡的香味,窜进张崇岳的脑门里,烧的他心突突直跳。
傅云琛现在身体很敏感,只要碰一下就会忍不住发颤。他不想在张崇岳面前丢脸,一直咬牙坚持,现在这样,已经要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你起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的。
张崇岳忙撑起身体,他一抬头便对上傅云琛忍耐的表情。可是,傅云琛越是忍的厉害,那皱眉的表情就越是让张崇岳心痒难耐。总是坚如磐石,冷如寒冰的傅云琛,居然几次都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受伤可怜的表情。
“我想喝水……”傅云琛的话打断了张崇岳的绮思,“我口好渴。”
张崇岳抽了抽嘴角,便去倒了杯水喂傅云琛喝。傅云琛的薄唇沾到热水后,便显得更红了,配着发红的脸,简直色若春花。他喘了口气,“太烫了……你还是扶我去浴室吧。”
张崇岳憋得后背都湿透了,他看着傅云琛这副模样,就跟看一副活的宫图没两样。
“我喂你。”张崇岳口干舌燥,干脆自己喝了几口水,然后含了一口,摁住傅云琛的肩膀对着他的嘴就吻了上去。
这一喂,简直是干柴碰到烈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