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
这个名字着实让虞凰吃了一惊。
虞凰一屁股坐在倒地的粗壮树干上撩起短衫豪放地擦了把脸上的汗这才仰头盯着蠢狒狒那双越来越人性睿智的双眼嗓门发紧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蠢狒狒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我总听你提起昆仑老贼这个名字真好听。”
虞凰尝试了许多离海的办法总是不成功心情挫败的时候的确骂过昆仑老贼那家伙。
听到蠢狒狒的解释虞凰顿时松了口气。
吓她一跳还以为蠢狒狒跟昆仑神相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嗯了一声虞凰说:“那就叫这个。”
蠢狒狒又说:“那我就叫昆仑老贼。”
虞凰欲言又止地看了蠢狒狒一眼才低声说道:“昆仑老贼不好听昆仑更好听。”
蠢狒狒点点头特别天真的来了句:“那你是叫虞凰还是叫虞凰老贼?”蠢狒狒以为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有老贼两个字。
虞凰愣了愣接着朝蠢狒狒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又眨了眨眼睛说:“不我叫虞凰美人。”
蠢狒狒第一次听到美人这个词语便努力将它记下了认真地对虞凰喊了声:“虞凰美人。”
“走吧回去造船!”
“好!”
虞凰拿着两把刀走在前面蠢狒狒则扛着粗木头跟在后面蠢狒狒单手去挠屁股被虞凰捕捉到他的恶心小动作赶紧呵斥道:“不许挠!文明人不能当众扣屁股”
蠢狒狒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还很认真地说道:“那要躲着扣。”
虞凰无话可说。
回到海岸边两人齐心协力将粗木造成一个巨大的木筏昆仑将木筏丢到海里推到浅海区然后自己爬了上去。他站在木筏上面跳了跳确认这木筏能承受得住它的重量这才对虞凰招手说:“可以了上船。”
虞凰回头望向背后的木屋。
那木屋被风吹雨淋了七个月看着虽是都要倒下了虞凰突然问昆仑:“我走后你住哪里?”
昆仑已经知道虞凰是要乘船离开这片大陆了。
他蹲在木筏中间看了虞凰一眼接着伸手指了指小木屋说:“我可以住你的房子吗?”
“可以。”虞凰又说:“我们晚上再走吧我先帮你将这房子修缮一番。”
昆仑没明白修缮的意思。
虞凰又解释道:“就是重新建一下。”
这次昆仑明白了。
他将木筏固定好跟虞凰一起将木屋重新修缮了一遍才在月亮升起时跟虞凰一起坐上木筏挥动船桨朝着深海区前进。在即将抵达能量结界区域时虞凰心里仍有些忐忑。
她担心这次又会无法通行。
直到木筏整个从那无形的结界中穿了过去虞凰始终没有感应到那股能量的限制这才松了口气。她盘腿坐在木筏上右手捏着一瓶青梅酒一边喝一边听蠢狒狒唱歌。
蠢狒狒哼唱的是虞凰从未听过的曲子调子很陌生但那曲调时而恢弘壮阔时而悲伤哀愁听上去与圣灵大陆的祭祀歌有些相似。虞凰诧异地看了眼蠢狒狒不明白这蠢狒狒为什么会唱歌。
她可没有叫过蠢狒狒唱歌。
“这是什么歌?”虞凰放下青梅酒好奇地问了一句。
昆仑被虞凰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歌?”昆仑还不知道什么是歌。
虞凰便又说道:“你刚才哼的曲子是什么?”
蠢狒狒这次明白了他挠了挠脑袋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跟你一起出海看到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想唱啦。”
虞凰顿时来了兴趣“是你自己编的?”
蠢狒狒嘿嘿一笑说:“我突然就想要这么唱。”
“很好听。”虞凰很少听到能直抵她心扉的曲子她说:“能教教我吗?”
“好啊!”
蠢狒狒便又重头哼了一遍。
当它哼歌时虞凰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祥和起来她突然召唤出玄羽来并命令玄羽幻变成一把吹奏乐器——
埙。
蠢狒狒哼虞凰便随着他哼唱的曲调伴奏。
埙的乐声非常沉重就像是从厚重的土壤中准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便感到悲伤犹豫。蠢狒狒朝虞凰看了一眼哼唱的更加投入而虞凰也吹奏的速度也变得急速起来。两人配合亲密无间竟有一种高山流水的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