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大宋旗帜在大海之上已是无人敢于招惹的存在敢于跟大宋远洋水师作对的便只剩下了大海以及老天爷了其它的皆不足论。
这一次聚集的海船之中可有不少来自大食、波斯以及泰西。
泰西人现在正跟大食人干仗双方水火不容可是在大宋的地界之上他们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大宋的吩咐谁敢龇牙回头大宋水师就能让他们的商船在大海之上无有立足之地。
大海虽大如今没有大宋的许可却也容不下一条悖逆大宋的小舢板。
一艘装满了货物的海船在码头塔楼的旗号指挥下缓缓地驶离码头驶向外海停泊这一艘刚一离开另一艘立即便填补上了上一艘离开的空缺中间几乎是无缝对接。工作上的高效率体现着这些年来大宋在码头管理等上面的摸索与进步。而这并不仅仅只有泉州港口一家在首辅萧诚的主持之下所有的这些管理规范都被制成了严格的流程在大宋所有的港口进行推广。
每五十艘组成一个小船队起航然后在航行的过程之中与其它的小队再组成一个大队每队都有旗舰、领航有运兵的、运粮的、运军械的任何一个小队在遇到任何情况之下都有自给的能力。
而这便是大宋如今在海上的实力。
等到陆上的逐鹿之战结束了大宋的眼光便会再度集中到大海之上来到了那时候兴许这些大食人、波斯人或者泰西人便该哭了!
郑之龙的眼光扫过了一边的几个服饰样貌迥异于大宋人的家伙身上这些人是那些家伙在泉州港的领头人。
这些家伙要是去了大宋其它的地方不免会被当成一个稀奇遭到围观但是在泉州这里大家却是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号角之声然后一支汇集了五十艘海船的舰队缓缓拔锚起航驶向了茫茫的大海。
尽管远方的船队压根儿就不可能看到自己但郑之龙还是挥了挥手说了一声一路顺风!
山东半岛登州。
知州田逢春心如死灰看着远处那些迅速向着这里靠近的敌人飘扬的大宋旗帜说明了对方的身份那些人来自海上是大宋水师。
从去年开始大宋的水师便对齐国的海疆进行了无休止的骚扰与打击但一般情况之下他们只是烧杀抢掠一番之后便扬长而去很少上岸攻打城市但这一次自己似乎成了被他们选中的人。
没有援军整个大齐成建制的军队都被齐王一股脑儿地给调走了留给他的便只是一些地方团练现在外面跑得跟兔子似的就是他们了。
别说甲胃了他们连像样的兵器都凑不齐让他们去与这些大宋的正规军队战斗委实是逼着母猪上树。
“县尊关城门关城门啊!”旁边的主薄看着呆若木鸡的县令似乎失了魂儿急得跳脚大叫。
“关上了城门就挡得住敌人吗?”田逢春唉叹一声:“你瞅瞅咱们这破城墙不过丈许高你再看看那边城墙是不是有几个破洞?砌墙的砖是被你派人弄去修自家的房子了吧还有那个薄薄的城门只怕你一脚也能踹开拦得住敌人?”
主薄呆若木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不该挖墙角!
城门大开城上还站着几个穿着官袍的家伙镇定自若地打量着他们倒是让下边的宋军领头的一个校尉有些发懵难道不应该跑吗?就算不跑难道不应该放几箭吗?这样自己就可以指挥手下一涌而上攻城拔寨了啊!
现在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
不抵抗
不逃跑
抑或是在学孔明爷爷玩一个空城计?
滚你妈娘的蛋老子可不是司马白脸儿!
校尉举刀向前一声怒吼:“全体都有进城!”
上千宋军一涌而入进入到了登州城。
田逢春当了俘虏。
不过没有他预想中的折辱宋军带着他回到了县衙让他惊讶的是宋军虽然控制了县衙和县城里所有的重要场所但纪律却是极好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秋毫未犯。
一名统制官走了进来上上下下地盯着田逢春看了半晌直看得田逢春心里直发毛。
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宋军又给了他生的希望
人一旦有了生的希望真想去死的还是很少的。
“想活不?”统制官问道。
这有啥可想的自然是想活田逢春和屋里另几个吏员都是连连点头。
“戴罪立功就可以活要是事情做得好这个官儿也可能继续当下去。”统制拿刀鞘敲着桌子大声道。
“不知道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尽心竭力。只是这位将军我们登州眼下的确是拿不出粮饷也没有什么余钱了齐王不不不刘贼把我们这里搜刮得天都凭空地高了三尺啊!”田逢春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
“看不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为治下百姓说几句话啊!”统制官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虽然你从了贼但也不算坏到了底。放心我们不要粮饷相反我们还会给你们送来粮饷!”
田逢春呆住了这样的回答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统制官从怀里抽出了一叠图纸扔到桌上“看得懂不?”
田逢春打开图纸瞟了一眼“军营仓库?”
“我们出钱出粮你负责招人修建做好了这件事我保你这个登州知县继续干下去!”统治官道:“能不能干?”
“能干!”没有丝毫犹豫田逢春立刻道。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必须要说能干。
而且一看这图他就明白宋人是准备在登州大规模地登陆了而且会将这里作为一个重要支点所以才要修建仓库、营房。
接下来只怕会有大量的宋军在这里登陆上岸了。
如此说来宋人是准备大规模反攻了吗?
这也就说明在前线大辽的进攻极度不顺难怪齐王将登州所有的部队都调走了还极尽可能地将这里搜刮一空。
田逢春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似乎又来到了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