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倒是不曾受伤,只可惜我一片心却是伤痕累累。”陶华宁捂着胸口,一副受伤严重的模样。
苏青宁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晓得他肯定没事,白了他一眼道:“你开的玩笑太不是时候。”
陶华宁听得她话中有话追问了一句,苏青宁为着解释自己动不动挥拳头的事情,把刚刚赵仲林半道堵他反而被她揍了一顿的事情说了。
陶华宁一听怒了立马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等我去教训他。”
苏青宁握了握拳头强调说她已经收拾过他了,这次还是暂时放这他。
“好,要再有下次,你与我说,我非要他们赵家生意全垮台不可。”陶华宁满心不喜,区区赵仲林真是狗胆包天,上次在他家的醉风楼就敢对青宁行那样卑劣的事情。
看在两家以往有点子香火情的份上,第一次他没有收拾他,只是弄垮了他家的的粮铺小惩大诫,要再有下次,赵家也就可以在君山县城消失了。
苏青宁四处看看,从河道往上看,花灯显得愈发漂亮,一条长长的火龙,一路蜿蜒,极有看头。
苏青宁突然想到包金巧所说的话:“听说这次的花灯是你们陶家给县太爷资助的?”
陶华宁点头:“我祖父说今年我爹升到京城做官了,我又有了功名,这是双喜临门,所以让我娘花费些银钱随担了一半的共灯。”
苏青宁竖起了大拇指,说他们父子真是厉害。
陶华宁认真地道:“哎,别人夸夸也就算了,青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这回能够这么顺利升迁,还不是全是你的功劳。”
苏青宁眨眨眼睛表示她这就有些看不懂了。
“陶老爷会做官,爱民如子,跟我一个乡下女子有什么关系。”
陶华宁伸出手指给他数起来。
先有开始的葡萄酒酿造方子,后来又有打禾机的图纸和普及,再有后面的魔方和全套孔明锁。
这些东西全都在苏青宁做出来后被有心的陶晋仁献到京城皇宫里去了。
苏青宁眨眨眼睛,虽然她早先也听陶华宁跟她念叨过,但此时还是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这种感觉。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玩儿的这些东西,说不定皇帝也有可能玩过?”
“何止是玩过,皇上和诸多宫妃和贵族都极为感兴趣,尤其是魔方和孔明锁。
你不知道,那套东西,现下已经在风靡京城。”
“真的吗,那敢情好,只可惜我们做不到京城那边的生意,不然可是能赚好多钱。”
“怎么不能,青宁,我这次专程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你人可以不去京城,但我们的生意完全可以扩张到那里去。”
陶华宁边说边带着她步行在河边,映照在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花灯之下,悠闲而自在的踱步。
苏青宁偶尔抬头看看头顶造型美观的花灯,迎着吹来的凉风,虽说有些凉意,但心情是难得的美好。
陶华宁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心里美得都要冒泡了。
头上是君山县城一年中最美的光景,身边是他心悦已久的佳人,他有一种偷来的月在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错觉。
要是能牵住她的手,确定彼此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这次爹爹回来说让他一定要忍住,不然两人的命格即将发生变动,很可能他们就要从天命的一对变成有缘无分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苏青宁点头赞同。其实她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京城之地太大,人也太复杂,她不想去,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赚他们的钱。
放眼整个大梁朝,哪里的人富得过他们。
看陶家每次分给她的镜子的分红就知道京城的生意有多好做了。
陶华宁见她答应高兴地道:“你什么都不用出,只消应我一声便可。”
苏青宁一惊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既是合伙做生意,岂能这般?”
陶华宁激动之下,忍不住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