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
游惑冷?脸胡说八?：“嗯，我拿?弓箭，可能要打你吧。”
秦究：“？？？”
又过两秒。
游惑听见旁边人低低笑一声。
***
数十米外，考生“秦究”和“考官A”背靠在教学楼墙角，警惕?另两位的动静。
“秦究”看会儿对面，忽然口：“考官，刚?那两位说的，你信么？”
“你呢？”
“信。”
“秦究”说。
“考官A”有点意外：“那你打这么久？”
“秦究”嗯一声。
其实“考官A”也信，因为对面给两位的时间线是统一的，他和考生“秦究”不是。
逻辑上来说，如果一定有人是非真实的，只能是他和“秦究”。
他同样清楚这一点，也同样打这么久。
墙角一片安静，有那么几秒，他们谁都没说。
过片刻，“秦究”懒懒地转过?来，漆黑的眼珠映?依稀天光：“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在我的认知里，我们好像对立很久。”
“考官A”看?他。
“秦究”忽然冲他眨一下眼，说：“破天荒当一次队友，当然要好好过把瘾。你觉得呢？”
“考官A”没说。
过一会儿，偏?失笑。
“秦究”看?他颈侧清瘦的线条，一瞬间居然生一种想法，想咬一下试试。
他收回目光，舔一下牙尖。
远处，天边的夜色一点点变浅，又浓稠的黑色变成清透的灰。
他知?，天就快要亮。
要不多久，这个考场的计时就要停止，他们是最后两个待清理的梦。
“秦究”?也不回：“大考官——”
“嗯。”
“好像总是我在叫你，你叫我什么？忽然很想知?。”
“考官A”愣一瞬。
这应该是他的一个梦，一个断片的梦，没有过去和未来。所有场景只有一间会议室，一条走廊，一群面容模糊的同僚，有秦究。
在这个梦里，他没有叫过秦究的名字，也没有喊过其他什么称呼。
但是，他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脑子里却倏然冒一个答案来。
就像是深埋在潜意识里，私下叫过很多次一样。
他说：“Gi。”
“什么？”
“Gin，去掉最后一个字母。”
“都这么叫？是只有你？”
“……”
“这算是昵称么？”
“……”
“吧，我记住。”
“秦究”噙?一抹笑，说：“天要亮，敢赌一把么？”
“考官A”：“有什么不敢？”
***
断墙背后，游惑忽然问秦究：“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发现自己是梦境里的人，和现实僵持不下，有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后续麻烦，会怎么做呢？
秦究说：“可能会玩点刺激的。”
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他骨子里的嚣张和疯劲又漫上来。
他想……
不，他莫名很笃定——
“往左边看。”
游惑看过去，橘红的火光在夜色里异常灼眼。
秦究说：“我会赌一把大的，走进去。”
说间，他们突然听见有人吹一声口哨。
带?逗弄又傲慢的意味。
他们相视一眼，站起身。
不远处，考生时期的秦究和监考官游惑并肩。
跃动的大火在他们身后拉长长的影子，橘红色的火光在那一瞬间热烈肆意。
秦究看?过去某个时间节点上的自己，背对?这里挥挥手，依然是一贯懒洋洋的傲慢姿态，他和某个时间节点上的游惑一起，?也不回地走进火里。
那一瞬间，秦究再一次觉得似曾相识。
他甚至能想起烈火裹身的感觉……
不远处，大片的师生冲过来，惊叫声和抽?声此起彼伏。
小胖子的声音突兀的传来，他说：“卧槽，今晚要是再做梦，我估计要梦见这个……”
不仅是他，所有人这一天下来都有这个感觉。
晚上再做梦，要么梦见大佬扑火，要么梦见大佬打怪。
……
小胖子音落下的刹那，所有景?倏然凝固。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预测到异常因素，考场卡机，清理任务中止，请违规考生立即离。】
再这么来一晚，一千多个学生，一千多个游惑、秦究。
那特么比丧尸潮大战哥斯拉恐怖。
如果系统是个人，一个字就能代表整句——
滚！！！！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