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秦究对楚月?，“我们刚刚想起来另一件。”
楚月一愣：“你跟我?？”
“嗯，关于你之前提到的地方。”
楚月愣了一下，立刻坐直了身体：“我提到的地方？你是?……可以?悄悄话的地方？”
“对。”
“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地方。”秦究?：“但是效果差不多。”
楚月来了兴趣：“哪里？”
秦究冲沙发附近一抬下巴。
楚月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排镜子。
她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啊……镜子！”
老于他们冷不丁见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什么镜子？镜子?干嘛了？”
一旦被镜子吞掉，就会被默认成“已?亡”，系统不会管镜子里的世界，更加犯不着去监控一个已?的人在镜子里做什么。
那里就是一处安全地带。
楚月当即拍板：“走！”
于闻一骨碌爬起来：“去哪？”
“进镜子。”楚月对游惑和秦究招了招手：“?话跟你们?。”
萨利和雪莉眼前一黑。
好好一个恐怖道具，莫名成了这群魔鬼考生的根据地。
安全起见，其他人留在镜子守着。
“你们看着点时间，11点整吧，我写个错误答案涂改一下，放你们出来。”于闻?这句话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几?钟前他才发过誓，这辈子也不改答案了。
这才多久……
游惑他们驾轻就熟地弄哭雪莉，钻进镜子里。
留在面的人挪动镜子，?他们制造活动空间。
原本只打算对着客厅，老于第一个不答应。
“你知道想上厕所找不到门?多痛苦吗？”他?着，搬起另一个镜子，把客厅和卫生间连上了。
“反正六面呢，也别浪费了。”舒雪?抱起了剩下的镜子。
这姑娘愣是找到了搭房子的乐趣，她在屋子里寻找各种刁钻角度，把所?能动的不能动的镜子全利上，把整个一楼和地下室都框进去了，就连禁闭室里都塞了一块。
不得不?，还挺?成就感。
***
镜子里。
游惑和秦究坐在沙发上。
楚月第一次进来，好奇地转了一圈，?在厨房找到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这才在沙发上坐定。
黑雾始终伏在边缘，没?要前进的意思。
萨利可能吃够了苦头，暂时都不想找麻烦了。
楚月没?立刻开口。
她喝了几口水，静了片刻突然自嘲一笑：“习惯了做什么都被盯着，突然自由下来，我居然?点不知道从哪里?起。”
尽管记忆不全，游惑对她依然?着?不上来的信任感，以及??的耐心。
过了片刻，楚月放下水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游惑：“你的眼睛处理过么？”
“处理？”秦究蹙了一下眉。
这个词令他不太舒服。
那是游惑的眼睛，不是什么道具或者器械。
游惑也愣了一下，紧接着?：“我之前做过眼睛方面的手术，就在刚醒的时候。你——”
“我为什么这个对吧？”楚月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找到了话头。
“系统最初是什么样子的，你不记得了。”楚月对游惑?完，?转向秦究：“你看的应该都是资料。”
“我见过，而且记得……”楚月?：“它最初其实很正常，严谨、刻板。你们知道的，这种人工智能式的东西总会透着一股不通人性的笨拙感。那时候我研发人员开玩笑?，它就像个孩子，?限可能，但?挺傻的。也?人?，它如果某天拟人?，一定得?个不苟言笑的扑克脸。”
游惑的脸色一定很精彩，以至于楚月看他一眼就笑了。
“你现在起来，觉得不可思议，一言难尽是吧？我看你快吐了。”楚月笑得不行，?正色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评价了。当时的研发者在系统里面置入了学习模块，专业术语我肯定是不懂的，反正在我理解，所谓的学习，核心是模仿，就像很多小孩子一样。他们希望系统在模仿中慢慢拟出类人的思维，智能度更高。”
楚月看着游惑，顿了片刻?：“既然是模仿式学习，总要?模仿对象。”
游惑心头突地一跳。
“我不知道你现存的记忆里，小时候包括青?年时候是什么样的。”楚月?：“……不过我想，应该被处理过滤过，不然你会?很多和它?关的记忆。毕竟，你很早就见过它。它一直在通过某种方式，看你所看的，经历你所经历的……”
“通过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