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被吓得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骗、骗人的吧?”
“你真的不记得了?”聂泽凑近说道。
叶菀快哭了,乖巧地缩着身子,像只鹌鹑,结结巴巴地说,“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们、应该、不会、不可能做那种的事情的!”
聂泽薄唇微启,噙笑着,“是没有做那种事,但你昨晚下嘴可不轻。”
他侧过头去,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小麦色的肤色经脉像树根一样凸起斑驳,颈动脉有力的跳跃着,唯有他的耳后翻出一丝异样的红痕,皮肉微微绽开露出淡淡红晕,伤痕像极了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样。
那是她的咬痕!
叶菀脑中轰的一声,振聋发聩。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她踉跄着向后退去。
“小心——”
身后袁州大吼一声,叶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脚下猛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穿着细长的高跟鞋本就站得不稳,被砸的地方就正好脚踝处,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向前倾倒。
“啊——”叶菀本能的叫了一声,毫无防备地准备就这么摔了一跤。
旁边的聂泽眼疾手快,在她的膝盖下一秒就要接触到水泥地面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拽,叶菀就趴在了自己怀里。
叶菀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缓缓抬眸,正对上聂泽锐利有光的双眼。
她整个人趴在聂泽的身上,感到身前这个高大男人炙热的胸膛和猛烈跳动的心脏,再加上她渐渐恢复的记忆,白皙的小脸立马臊地通红。
“怎么回事?”聂泽长而有力的手臂虚搂着叶菀,双眸凌厉盯着门口的袁州,不怒自威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袁州挠着后脑勺讪笑,“不好意思聂哥,抬东西的时候手滑了一下!”
说完人就立刻溜了。
聂泽看他溜得快也就没有追究,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叶菀,方才眼神还戾气得吓人的男人,此刻就像忽然换了个人一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柔软又怜惜,
“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聂师傅!”叶菀红着脸摇头,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可以放开我了!”
聂泽没有回答。
叶菀抬眸,发现聂泽正拧眉看着自己的脚踝,“你的脚受伤了!”
被他这么一说,叶菀意识到自己的右脚踝在刚才被砸的时候擦伤,瓷白如玉的肌肤被擦破,显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血丝。
“没事,小伤而已,我回去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叶菀笑着说,漂亮的眼睛勾人的很。
“创可贴我有,我给你贴。”聂泽搀着叶菀走到楼梯边,示意她坐在楼梯上。
叶菀看着布满灰尘的楼梯,微微皱眉,她有轻微的洁癖。
可看看身边的聂泽,叶菀咬咬牙,准备直接坐下。
“等会儿!”聂泽揽住她。
“怎么了?”
聂泽脱下身上的短袖衫铺在楼梯上,冲叶菀说,“坐!”
“这...这样不好吧。”让自己坐在别人的衣服上,叶菀有些不适。
“亲都亲了,还顾忌这个?”聂泽摁着她的肩膀,直接让叶菀坐在他的衣服上。
叶菀哑然。
炎热的夏季,气温还未消散,短袖衫上还残留着聂泽身上体温,隔着她单薄的裙摆,传到了她的身上,让她还未降下的脸红又莫名升高了一度,像涂了一层殷红的胭脂,娇艳欲滴。
“今天换得衣服,不脏!”聂泽说。
叶菀诧异的抬头,竟然被他发现了。
“...谢谢”她瓮声细语的到了声谢。
聂泽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有了一丝触动。他半跪在叶菀身前,抬起她一只脚,放在膝上。
“你、你做什么?”叶菀惊讶地差点失声,连忙扯住自己的裙子压在身下。
叶菀坐在楼梯的第三节,把脚放在聂泽半跪的膝盖上根本看不到什么,倒是叶菀吓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怯生生的盯着他。
“别动,我给你上创可贴。”
聂泽从兜里掏出一包创可贴,昨天搬货的时候他的脚趾被砸除了血买的创可贴,今天还剩下一个,刚好能用上。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叶菀想要拒绝,可看到聂泽抬眼那一瞬间眼神里闪过的不可置疑,立刻闭了嘴。
他低着头,脱下她的高跟鞋,小巧精致的脚被他捧在手里,在接触到他掌温的那一刹,灵巧的脚趾不安的蜷曲着,看得聂泽喉结滚动。
以前只知道她腿好看,没想到她连脚都这么美。
他忍者火,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好了伤口,又迅速的给她穿上高跟鞋,不过叶菀的高跟鞋是绑带的,他那双干得了脏活,打得了人的糙手,在她脚上的这根柔软纱带上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