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沐长卿进了长安县衙大牢。
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欢喜的除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外就数那些传统的胭脂水粉生意的商家了。
天知道在香水开售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是度过了怎样一个个彻夜寒冷,无法入眠的凄清夜晚。
原本门庭若市的店铺门口如今连鸟都不愿意来拉屎了,哪怕他们把价格一降再降也依旧问人问津。
毕竟享受过香水带来的快感之后谁还看得上那庸俗的胭脂水粉?
这下好了,听说香水害死了人命,香水工坊也被刑部查封,没了这最大的竞争对手,岂不是说以后生意又可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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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女皇寝宫。
听完随行燕卫的汇报之后,花姬的脸上满是震撼。
坐在牙床之沿暗自垂睑聆听的楚稚心中也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沐长卿竟然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为何之前从未见识过。
连燕卫的校尉都头都自称不是其对手,岂不是说对比风花雪月四女也是不遑多让?
甚至尤有过及?
敢情自己之前特意让人暗中保护他也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既然沐长卿无忧,楚稚心中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看了一眼一旁一直面色沉重的花姬,楚稚轻笑道。
“现在你可放心了?”
抿了抿红唇,花姬恭敬回道。
“陛下,此番沐公子虽然无恙,不过如今身陷囹圄,需要奴婢将其从县衙之中带出么?”
虽然有刑部的手脚在其中搅局,但是花姬若是要人,除了当朝女皇也没人敢反驳她的意见。
想了片刻,楚稚还是摇了摇头。
“他如今无事即可,如今香水人命一案闹的沸沸扬扬,具体的缘由还未查清楚,还无法恢复他的清白,若是贸然将他带出反而容易让人诟病,岂不是正坐实了他的罪名。”
“而且观其在县衙之中的言行举止似乎胸有成竹,倒是不急于一时。”
“明日早朝,那徐有谦必定会借此事发难,最终结局肯定会经过三司会审。”
“此事未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那香水楚稚自己体验过,有无问题自然清楚。
那么既然因此丢了人命,而人命关联又不是因为香水而起,那么必定会有蛛丝马迹落下。
若是因此可以发现一些端倪出来,未必不能借此事铲除一些徐有谦的党羽。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最终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沐长卿乃是罪魁祸首。
她堂堂女帝想要保一人的性命还是轻而易举,只不过会因此落下口舌罢了。
沐长卿啊沐长卿。
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的给朕带来惊喜。
听了楚稚所言,花姬虽然有些不忍心见到沐长卿呆在那暗无天日的监牢之中却也只能听命从事。
“对了花姬,你多留心此事,将所有参与进来的官员全部记下。”
“花姬明白。”
绣眉微微蹙起,一抹狠戾不由自主的在花姬的心里缓缓浮现。
看来自从上次陛下登基,血洗了整个长安城的鬼魅之后又有人忘记了那个血流成河的夜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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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姬料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