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正拉长了耳朵听的徐老汉和高氏、肖氏、徐樵几个也都是奇怪,徐老汉说道:“没错,你们当初就不该纵容他们才是。”
“这说来话就长了。当年我们是仓促离开的京城,那是我打小一同长大的奶兄弟,本以为信的过就放了他的身契,让他帮着代管那个庄子。谁料,他见我几年不回,竟然起了贪墨下我那庄子的心思。
幸而当年家母谨慎并不太信得过我那个奶兄弟,虽是放了他的身契,却还谨慎的留着他妻儿的。要不是这样,之后只怕是我还真不好再重新逼着他又重签了卖身契。”
安盛昌苦笑:“但我看着,哪怕就是我逼着他重新签了卖身契还是没什么大用。这京城我一年来不了一两回,这些年庄子的收益大半都进了那奴才的手里。我身为主人只能得其中的一丁点。
若不是那个庄子是祖产,家中长辈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随意卖了当个败家子。偏我在京城又有仇家,仇家势大。所以之前十几年我便只能容忍那恶奴嚣张。
如今事过境迁,我若是再不收拾了那恶奴,只怕子孙后代就更是收不回来那庄子了。是以我这才下定了决心,宁可豁出去也不能再便宜了他们。”
“原来是这样。”
徐老汉和徐兴等人这才都是恍然大悟。
“这事,我们本就是要雇人办的。不过这京城我已经十几年未曾踏足了。这一时间也没有头绪该去哪里找口碑好的镖局或是武馆的人帮忙。
如今既然这般巧的就遇上了,徐老弟只管帮着我引见一下你们的馆主。毕竟这事若是徐老弟自己擅自私底下找了你的师兄弟帮我,被你们馆主知道了恐怕于你也会有妨碍。”
“不会……”
徐兴使劲摇头,信誓旦旦的让安盛昌放心。奈何安盛昌心意已决,看他态度太过坚决,徐兴终只得是无奈的应了。
因是请了徐兴引荐他们馆主,所以次日一早辛素兰和安婉儿便照旧留在徐家,只安盛昌一人带着徐兴驾骡车一同去了京城。
京城威武武馆。
徐兴领了安盛昌去见他们馆主周德随,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那馆主便主动朝安盛昌开口询问了他的来意。
安盛昌言简意赅,三言两语的说完。
那馆主周德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笑着说道:“这事,若是真是你说的那般。那是你家的庄子和恶奴,这生意我们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听出了话外之音,安盛昌知道这是这馆主不信自个,怕助纣为虐帮着自个抢夺了别人的家产,要自个证实那庄子是自己的呢?
安盛昌不仅不气反倒是笑了起来,觉着这馆主没有不分皂红清白,送上门的银子直接就赚反更是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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