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只怕是还要把她送回去。
再回乔家?
不,她决不能回去。小时候外祖母带着她去礼佛,庙里的和尚曾说过他们乔家将来还要再出个了不得的大贵人。
她哪怕是那时候年纪小也还记得,那和尚说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慈眉善目。
那个时候她就认定了,她必然就是那个了不得的贵人。
她虽然不是乔家正经的小姐,但她也姓乔,还是在乔家长大的不是么?
外祖母也一定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同外祖父一般格外的宠她。可惜舅舅舅母却认定了和尚说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们生的,她的那个表妹。
不然他们怎么会起意,要把她嫁给那么一个糟老头子给表妹入宫铺路?
“嘶”的一声,乔若雪扯破了手上的帕子。也把纤细的手指头给弄的生痛生痛的。
就连这帕子也欺负她?
“呜呜呜……”
越想越是觉着前路渺茫。乔若雪不由的是又是气又是悲从心来,伏在桌上直哭了起来。
“小姐,您别难过了,就算是咱们已经没银子了,但他们不是已经打听到姑太太的程府在哪儿了么?明天咱们寻去,姑太太那般疼您,年年都给您寄京城的新鲜东西和衣裳、首饰,她肯定不会不管您的……”
看见乔若雪哭的伤心,已经缓过来,也从地上爬起来的雀儿赶忙劝慰道。
“你懂什么?”
乔若雪继续哭,看也不看雀儿,没好气的哽咽道。京城的姑姑才是自个生母的事,可是自个的外祖母悄悄告诉自个的。
这事儿她谁也没敢说,就连打小伺候她的雀儿也丝毫都不知情。
以前不说,往后她就更不能说了。这雀儿虽然也算是忠心,可惜太蠢笨。还识人不清,不然她的银子怎么会就那么轻易的被她的同乡给骗去了?
“顺子。”乔若雪咬牙切齿的骂道,“哼,他最好祈祷自个再别叫我给遇上,不然我必定饶不了他。”
雀儿:“……”
她缩了缩脑袋,不由的悄悄往后挪了两步不敢再多劝了。生怕再劝,乔若雪就又要再把对顺子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
对这个她打小就伺候大的主子,她可知道的太清楚。
别看她这些日子对自个比往常好了许多了,让她差点都以为她这是改了性子了。但方才她的那一脚太狠,叫她一下就醒悟了过来。
她家的小姐这分明就是出门在外,生怕她生了异心弃她而逃。这才迫不得已的,假意改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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