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
气得想要吐血,可是卢茂守却是拿着安盛昌毫无办法。他也想跟安盛昌刚,但他手里拿着的几张纸让他没有半点儿底气,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认命都不行了。
他没想过要把手上的这几张纸直接给撕了、
他没有蠢到会以为安盛昌敢把它们给交到自己的手上,手里就没有多的。
他只怕安盛昌手上不只是有多的,还有证人。如他手上这样的证词,那可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
卢茂守心里恨极了,不过却无可奈何,只好试图地对安盛昌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和离,也可以答应让延伯一家子改姓,不过这人证你得交给我。”
打定了主意,见不到这人证,卢茂守就绝不会答应让自己的嫡长子那一支离开。不过可惜他的盘算注定了是要落空的。
“你想什么呢?”
安盛昌嗤笑了一声看那卢茂守:“人证我有,不过想让我交出来,怕是你做梦还没醒吧?”
把先前的话还给了卢茂守,安盛昌又是一个小册子丢在他的面前:“这是当年我大姐的嫁妆单子。你先把和离书给写了我好拿去衙门备案,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我给你三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候若是你凑不齐,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顿了一下,安盛昌带着恶意的补充道:“对了,我大姐嫁妆名下的铺子田庄那些产业可是年年都有不少的进项的。我也不多要,那进项就按各个铺子和田庄去年的收益,给算上十年的数也就罢了,剩下的就当是我们施舍给你的药钱和棺材钱了。”
卢茂守:“……”
他出离愤怒的瞪着安盛昌,手上握拳青筋爆出,偏偏要命的东西被人握在手上,一时间竟是对他无可奈何。
有一刻,他有一种冲动,想对着安盛昌吼,吼他不稀罕他的施舍。可是再一想到空荡荡的库房,公中帐上所剩无几的银两。还不能耽搁得往二皇子府上送的那二十万两的银子。
这口恶气卢茂守哪怕是再不想吞,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不只是要吞,他还得低声下气的对着安盛昌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带了几分哀求的说道:“前些日子,我这府里失窃,什么都丢了。如今你大姐的嫁妆除了产业还在,别的恐怕是凑不出来多少。现在无论如何我都拿不出你想要的银子。”
“什么都丢了?”
安盛昌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一下灾乐祸的笑出声来:“这是谁做的好事?还真是太过大快人心了。那可真是个侠盗,那银子若是能说话,估计也是早就不愿意待在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人渣的库房里头了吧?”
卢茂守:“……”
他气的牙齿咬着咯咯的响,用了巨大的忍耐力这才没有当场跳起来,冲着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安盛昌一个耳刮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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