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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
倪一一时常会想起玛丹敏的话。
那番话对她的影响很深。
不单单只是在设计上。
她重新翻出了所有素材。
将之间认为不可以的设计稿钉在墙上。
一张张看过去,无数张图片汇聚成河。
她忽然有了灵感。
不眠不休三天。
倪一一赶在玛丹敏离开伦敦之前。
再次约她开了一次会。
玛丹敏看到她的设计。
沉吟了几秒，才忽然笑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安格斯会收你为徒了。”
倪一一紧张的情绪松懈些许。
玛丹敏视线没有从画稿上移开。
“克莱尔,这次去中国选择合作商,你有什么建议吗？”
倪一一愣了下,很快回答道：
“我对国内的珠宝行业也不太了解。”
“如果从财力和背后的资源来看的话,国内几家老牌珠宝公司各有优势。”
玛丹敏点点头，笑道：“你是中国人，也比我更了解中国的珠宝行业，这一次选择合作商，就由你来全权负责吧。”
倪一一迟疑一瞬，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笑道：“我工作的时候希望公私分明。”
“这一次挑选合作商，我不太适合参与。”
玛丹敏来了兴趣，追问倪一一为什么。
倪一一低眸一笑。
“或许等您来中国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第二天。
从伦敦飞回云市。
关机之前,倪一一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只有一个字：好。
收件人是程归璨。
看到“已送达”三个字。
她嘴角带着笑意睡了过去。
成阳总部,大会议室内。
财务总监在上面讲解这个季度的报表,下面一片安静。
钱朝一边做会议记录。
一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程归璨。
自从早上进公司开始。
程总看手机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一百次。
平均每分钟拿起手机三次。
在现在的季度会议上。
更是根本没有认真听。
手指一直放在屏幕上,时不时就要点亮一下。
作为跟了程归璨多年的“老人”。
钱朝认为这只有一个情况。
因为能够让程归璨这样的，全世界也就这么一个人。
“滋滋——”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的声音。
台上的财务总监声音一顿。
视线扫过台下。
其他人也都寻找着发声的方向。
程归璨一手捞起手机。
迫不及待地打开看。
晚上一起吃饭？
发件人：金淮。
程归璨抓着手机的手一紧。
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它扔回了桌上。
头也不抬地冷冷道：“说完了？”
财务总监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还没有,程总。”
程归璨抬眸,一张脸冰冷：
“没有就继续。”
财务总监：“……好。”
其他人小心交换了一个眼神。
目光都隐晦地看向钱朝,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些许线索。
钱朝面不改色地看着笔记本。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视线。
会议室很快恢复了之前的严肃安静。
只是还没有安静几分钟。
手机震动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
财务总监识趣地停下了讲话。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方向。
程归璨拿手机的手顿了顿。
手悬在空中，食指曲起又神展开，几秒后，才拿起手机。
输入密码解锁。
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我刚下飞机,有点饿。
发件人：倪一一。
程归璨刷的站起。
在众人惊愕地视线下。
脚步不停道：“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重要的事情联系钱朝。”
倪一一刚刚才拿了行李。
就接到了程归璨的电话。
“你在哪？”
“还在机场。”
“等我。”
倪一一托这行李箱站在原地。
环顾了一圈四周，找到一家咖啡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