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句。
白佳沂好像永远只会这一句，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不会说。
也正因如此，阿常才会越发气愤。
“除了对不起，你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变心的是我，我也知道我们以前真的很好，但回不去的就是再也回不去了，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再说什么。”
白佳沂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无力，而更多的，则是心虚。
阿常蹙眉，“你我都曾许过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做的到，永永远远都做的到，可你才与我分开半年，就忘记了以前的种种，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现如今，我好像连说你的资格都没有。”
“不，你可以说我，只要你的心里能够舒坦，你骂我，打我，我都没有任何的怨言，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话音刚落，阿常却突然冲到了她的身边，弯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她。
白佳沂的身子猛地一僵，想推开他，可身子却如僵住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她的心里依旧是有他的。
他的怀抱她依旧拒绝不了。
可白佳沂又非常明白，他们真的没可能了，她爱阿常是一回事，能不能与他厮守一生又是一回事。
正因为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与他在一起，她才不能贪恋他的怀抱。
“阿常，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阿常微微一怔，后而抱着她的手终是缓缓松了开。
“不喜欢了？”
“恩。”
“你想的够清楚吗，你我都非小孩，一别便是一生，那是很长的一生。”
“恩。”
阿常缓缓站起了身，“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同我说一遍，说你喜欢的是纳兰叶，说你此生都不嫁我了，你若说了，我现在就转身，你若说不出口，便说明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爱的人始终是我。”
白佳沂蹲在地上，肩膀微微发颤。
“你说不出口对不对？你就是喜欢我的，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你不愿承认你的心里装的是我，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这样骗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
阿常好不冷漠的说着，话里有着他听不出的苦涩。
白佳沂不停的摇着头，“我没有骗你，也没有不承认……”
“那你我现在算什么？我拼了命的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白佳沂咬了咬下唇，许久之后，才终于抬起了头，“问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啊，就算问出原因又能如何啊？”
“至少让我知道你是为何……”
“我喜欢上纳兰叶了。”
白佳沂再也忍不住的道了这么一句，她双眼通红的望着阿常，“你要听的不正是这一句吗？我便这么同你说了，你现在可死心了？”
阿常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后而苦涩一笑，“恩。”
“我不想听你一直说那些让我难受的话，你分明知道你那么说我会不舒服，可你一直说一直说……”
听着白佳沂哽咽的话，阿常呼了口气。
好一会儿后，阿常才道：“你道我一直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你又可曾知道你一直不说话我有多不舒服？”